“毕竟是道光凝聚,不能与真正的法器对比。”梅水衣用凤首剑硬拼风罡,璀璨剑气纵横,将其斩断成数截,在空中消散。
可是,蔡苦竹也拿出了法器,是一柄巨大的扇子,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挥舞时有强横飓风,简直能撕裂皮肤,扇子本身也坚固,如斧面一般锋利,与凤首剑交击,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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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梅水衣掐诀,凤首剑首尾都在发光,正要破空袭向蔡苦竹面门,却陡然停滞,当啷坠地。
“啊!”梅水衣痛叫出声,双手捂着太阳穴,几乎站立不住,那一瞬间,彷佛有神兵侵入脑海,神识都要裂成两半,她痛不欲生。
“蔡苦竹胜!”龙神女闪身,伸手拦下蔡苦竹劈来的扇子,不然,梅水衣要受重伤。
袁宁江跑来,将梅水衣带走,目光关切,安慰道:“不要在意,卢府的风师裂魂诀专攻神魂,对我们剑修有克制,输了也没什么。”
女子眉头紧皱,脑海中还是隐隐作痛,她轻轻点头,对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对手是七府传人。
半天后,另外两场对决也落下帷幕,结果不出意料,刘岩和岑谅获胜,这两个人,是仅次于第一梯队的选手,很多人都看好。
黎千年默默擦去脸上血迹,坐在擂台边,望着湖水出神。
在对决中输给刘岩,他有不甘,可是已成事实,无法改变。
许长银脸色难看,对着樊云训斥,“让你休息了两场养精蓄锐,一上来就输给浩阳教,还不如姚净!”
樊云也很委屈,“岑谅实在太强,身化大日,我抵挡不住。”
“犟嘴,回去后定要禀告水帝宫刑房,让你接受惩罚!”许长银费了大力气才争取到休息的名额,如今算盘落空,很愤怒,感觉诸事不顺。
樊云幽怨的看了一眼许长银,心中有句话不敢说出来,“那岑谅,即使你亲自下场对决,不使用鱼符碾压,只怕也不会赢得轻松……”
仍旧是休息三天,再进行最后的决斗,选出最强两人,进入决赛。
现在,已经只剩下岑谅、刘岩和卢府的蔡苦竹,晁措的意思是,两两对决,共进行六场比赛,胜率最高的人晋级,剩下两人再最后比斗一场,决定最后第一个名额。
大家都没有异议,便依此进行。
时间很紧张,每次比赛间隔只休息两天时间,谢陈因为梅水衣和袁宁江都已失败,就不再参与,罗鱼让和龙神女也表示休息,就只剩下晁措、卢洞实和般若汤领队三个人忙活。
“几番波折,但这样的选拔也算是公平,输了的人也心甘情愿,不会生出埋怨。”梅水衣温婉而笑,败给蔡苦竹,她没有怨言,心态已经恢复,回想参赛路程,从三万名选手中脱颖而出,止步前十五名,成绩非常不错,回去奉天阁面对那些老家伙,也能交差。
袁宁江很有兴致,跑过去观看岑谅和刘岩的第一场对决,两人都是天骄,认识很早,在乙一区结仇,交手场面激烈,吸引了很多选手。
直到下午,大日偏斜,袁白衣才返回,啧啧感叹,“岑谅真乃猛人,与刘岩拼斗三百多招,从早上打到现在,浑身染血,战到力竭,可惜,惜败一招,遗憾败北……”
梅水衣好奇道:“他们俩人争斗凶猛,伤势肯定很重,两天内不一定能完全恢复,蔡苦竹以逸待劳,第一场胜算很大。”
“没法子,规矩是七府定的,有所偏失也正常,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也不会反对,”袁宁江叹气,然后瞅向谢陈,问道:“魔头,如果梅仙子也在内比斗,你会出声吗?”
谢陈正在湖水中潜泳,尝试抓一条大鱼,好好让两人品尝自己的手艺,听到袁宁江呼唤,露出水面,笑道:“不要因为假设而做出判断,没有实际用处。”
“装模作样,能当教书先生了。”袁宁江翻着白眼,抱怨谢陈在逃避问题。
梅水衣一捋耳边秀发,风姿绰约,微笑说道:“就凭他那火爆脾气,敢勒索许长银,真要发生这种事,卢洞实剩下那些库藏的宝药肯定难保。”
“不然,我们想办法让卢洞实那小子吃点亏,大赛马上就结束,过了这村就没下顿了。”袁宁江摸着下巴,眼珠子提溜乱转,不时瞄向远处的白衣书生。
梅水衣警告道:“收起那些歪心思,真是跟着魔头久了,心肠都变黑了。”
“他这是自学成才!”谢陈不满的喊道。
两天后,刘岩和蔡苦竹对阵,出尘的小仙人身上血腥味都没散尽,与岑谅对决,受伤极重,明显未恢复。
“刘岩很聪明,故意示弱,输了这场比斗,虽然很隐蔽,但我看得出来,他绝对没用出全力,受伤很少,是在借机恢复!”谢陈也去观看了,发现了一些端倪,对刘岩更加佩服,能想出这种办法,拖延疗伤时间,除非是对自己有很强的自信,确定接下来的两场战斗稳赢才敢行此险招。
果然,岑谅相比之下就显得一根筋,也许有休息了四天的缘故,对上蔡苦竹就猛打,完全不顾及伤势,虽然赢了,但也是惨胜,两天后要再次对决刘岩,胜率小了许多。
就这样,打打停停,十天后,随着蔡苦竹不甘的怒吼,刘岩获得了三场胜利,率先锁定进入决赛的名额,而岑谅和蔡苦竹还需要再比斗一次。
“不知不觉,大赛已经接近尾声,最强十人即将诞生,就看谁能最终胜出,获取无上荣光。”谢陈轻语,有期待,也有怅然,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可以跟随脚步,久违的孤独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