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拒绝,让一干劝说的人吹胡子瞪眼睛,可是谢陈身在赛场,又不能冲进去动手,于是,大家把目光转向了吴主办。
“你们……”,吴主办目瞪口呆,几家商号要辛江府出面,给谢陈施加压力,这不是公然破坏规矩吗?
“干扰了决赛,谁能担待?”,吴主办强压怒火,要他去和女官交涉,只怕难活。
老书斋的老书生脑子活泛起来了,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还是请周财神出面较好”。
“吴主办多费心,实在不行,与周老爷商量商量,让我们白天也能去做宣传,反正小崽子们也不打,影响不了什么”,多宝楼掌柜将吴主办拉到一边,悄悄递上不少好东西。
“我再去试试吧”,吴主办也无法多说。
周财神大发雷霆,怒火让半座水帝宫都在颤抖,“亏他们想的出来,这是决赛还是庙会?!”。
吴主办冷汗嗤嗤往外冒,衣服都湿透了,周财神发威,仅次于女帝,少有人能承受。
“滚,以后再不长脑子,胡乱应承这些槽事,让你掉层皮!”。
周财神余怒未消,本来拍卖出十条柱子,允许商家售卖,就在水帝宫内引起了不满,女官几乎要撂挑子不干,外界的看法也不好,他是顶着巨大压力才推动此事,现在那些商号得寸进尺,和蔼胖子也忍不住光火。
“不过,去劝劝那小魔头还是可行,好端端一场决赛让他搞得鸡飞狗跳”,周财神思虑片刻,便找到女官商议。
“外界不得干扰决赛,周老爷这是逼着我撒手不管?”,女官明艳脸庞有止不住地怒意,被一再推翻原则,忍受不了。
浑身珠光宝气的胖财神尴尬离去,但是他一旦有了决定,很少有实现不了的事。
当天晚上,各商家敲锣打鼓,卖力推销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混进赛场,悄悄来到三号柱下,与谢陈传音。
“是你?”,谢陈颇为惊讶,认出了来人,当初和颜璃卿商议对账时,账房内还有几个主薄,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来儿在劝说,“谢陈公子,还是换换位置吧,不然大家都怄气,决赛成了儿戏一般”。
谢陈铁了心坐到底,“即使周财神授意,也不行,不然我连割阙山都回不去”。
“得第三可以无恙,第一反倒不行?”,小厮根本不能理解,气歪了嘴,“什么狗屁规矩!”。
谢陈眼神不善,“注意你的言辞,这是我割阙山内事,轮不到水帝宫多嘴”。
小厮登时心惊,不敢再多说,就此退走。
“有种就一直坐下去”,龙神女不时看向谢陈,恨得牙痒痒。
而谢陈真下定了某种决心,就这样又坐了一天。
决赛场越发冷寂,不要说晚上,就是白天也没几个人晃荡,高楼上的一众教派长老都感到索然无味。
“今年的决赛,毫无看头”,很多人都在抱怨。
与此同时,最早抢购到桐藻堂药物的那些人回过味来了,找上了薛金相,“薛汉子,你的沉血玉精膏根本没有夸的那般好,药效差劲,退钱!”。
“还有仓灵敛疮散,哪有魔头用的那个霸道,短短一天就恢复白骨,你卖假药!”。
一群人围拢在薛金相身前,质问真相,还嚷嚷着退钱。
“我知道了,肯定是魔头和你暗通款曲,合起伙来诓骗我们!”,有人大吼。
谢陈紧张起来,难道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在卖药上吗?他紧紧盯着,一直在关注,只要苗头不对,定要第一时间跳出来澄清,撇清关系。
“本来就没个好名声,还不知爱惜,这下要万劫不复了吧”,罗鱼让开怀大笑,因为谢陈选择三号柱而不满,逮到机会挖苦。
谢陈小声辩解,“不是假药”。
嘁!
赛场上所有人罕见地意见一致。
薛金相不愧是老江湖,处理纷争有一手,淡定而从容,“各位,药物售卖自然有商家角度考虑,会适当夸大一些,一切都应以实物为准,购买时桐藻堂伙计交代清清楚楚”。
“那你也是欺骗!”,买了药的人自觉上当,情绪激动。
薛金相厉声说道:“不要污蔑我桐藻堂名声,几代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容得我薛汉子胡来吗?”。
“那,你如何解释?”,众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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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金相语气转为柔和,“幼苗成长也需要时间,一服药就想见效,无异于痴人说梦,哪一家药铺也不敢做出承诺,你们心急了,需要多买一些,服用一段时间,结果自会知晓”。
“不会又是骗人吧?”,大家半信半疑。
薛金相一指高台上谢陈,“我说话你们不信,幼魔还能拿名声开玩笑吗?”。
谢陈心中悲戚,感觉上了薛金相贼船,可无法回头,只能默默点头认肯。
“姑且再买上几服,到时若没有效果,定要你桐藻堂好看!”,大家纷纷散去。
薛金相洋洋得意,颇为棘手的纷争在他面前不仅没有翻起浪花,反倒趁机又卖出去不少。
龙神女嘲讽道:“卖假药上瘾了”。
谢陈瘪着嘴解释,“不是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