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财神难以置信,他看到金色涟漪悬浮在临江城上空,却没有下压,那种城毁人亡的惨象并未发生。
“想不到,我在白山主心中也是有一分重量的。”肉球颤动,周财神呵呵发笑。
谢陈直翻眼珠子,心中暗想:你一个死胖子有个屁的重量,还不是曾出手护持我和尹弱,师尊才不想妄造杀孽。
“谢陈遭难,是我水帝宫看护不力,你也出过气了,还想如何?”女帝站在城头,龙袍猎猎,仰首对着高空大喝。
极远处,金霞染碧空,有雷音隆隆,一座横跨天地的金桥冲破天幕,对着临江城极速冲来。
“白魔,本尊出山了!”未曾逃走的教派看到这一幕,感到天昏地暗,那座宏伟金桥,代表着什么,只有这些经历过血杀的老人才最清楚。
更加壮阔的毁灭气息压来,那是一种彷佛要割裂一切的无上杀气,只是看上一眼,就浑身刺痛,神魂不稳,很多人都在避退。
轰,金光冲下,水帝宫中浮现无数碧绿符文,陆灵聿坐镇城头,亲自调转地势,与白藏的气机抗衡,饶是如此,她也在后退,轻轻一脚踩下,汹涌力道沿地脉传出,几千里外,地面塌陷,生机断绝。
“要拿我辛江府立威吗”陆灵聿冷眼注视,即使龙袍染血,仍威仪无双,她一旦转变心态,那种魅惑天下的气质就顷刻间消失,只会让人生惧。
金光散去,异象消失,这里恢复平静,再没有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但脚下的残垣断壁,城外的河山狼藉,仍旧看之心颤。
一袭白袍现身城头,与女帝相隔数步。
无喜无悲,面无表情,白藏依旧看不出喜怒,他目光平静,没有色彩,陆灵聿微微皱眉,眼前人,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两人都不说话,这里诡异的寂静。
脚步声响起,周财神有些犹豫,站在城墙下徘徊,女帝正在和白藏对峙,此时上去,不知会不会引起冲撞。
直到另一边的墙角下出现两道年轻人影,匆匆登上石阶,他才决心登楼。
自然是谢陈和尹弱,这种时候,敢于走近两名绝世强者的身边的,也只有他们两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陆灵聿咬牙切齿,已经动怒,白藏大举杀来,却不言语,将她晾在这城头上,实在弄不清其想法。看到谢陈和尹弱走来,当下情形有些不堪,她忍不住发问。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俊美脸庞虽古井无波,但就是莫名心安,谢陈嘴一瘪,心中霎时涌出各种委屈,就要张嘴,身旁的青装天女却早就挥手喊道:“师公,都是我不好,劳驾您出山。”
白藏那千年不变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笑意,招手示意尹弱到近前。
陆灵聿活见鬼一般,瞪大了双眼,自忖道:“这老石头也会笑?”
“不怨你,祸事都是你师叔惹出,小小年纪不成器,难堪大用。”白藏一句话就让谢陈心中发凉,所有委屈飞逝,只觉得不满。
尹弱感到不好意思,“其实,小师叔也算不错……”
“他不行,比你差远了,”白藏摇头,对着谢陈喝道:“过来,站那做什么!”
谢陈气鼓鼓挪了几步,被白藏一脚踹在屁股上,趔趄着几乎摔倒。“师尊,好没道理,我浴血厮杀取得头甲,听不到一句好话,还要挨打!”谢陈小声埋怨。
“比赛结束不第一时间回山,只惦记你那坑蒙拐骗的六千萤金,招致杀祸,连累弱弱受伤,你还委屈?”白藏喝问。
谢陈快要哭了,白藏原来是担心尹弱才大张旗鼓前来。
陆灵聿比他更不满,“够了,如果没事就回割阙山去,临江城需要恢复!”
白藏扭头看来,轻声说道:“我徒孙天门之姿,险些丧命在辛江府,你一句话就想将我打发了?”
“白魔,有屁就放,不要逼着我动手!”陆灵聿几乎咬碎银牙,从未感到这般憋屈,被人打上门来,却还要放低姿态。
白藏再次沉默,不说话。
放在其他人眼中,这是割阙山主高深莫测,惜字如金,一派出尘的作为,可只有尹弱和谢陈看得出来,白藏就是还没想好索要什么赔偿。
谢陈眼珠子转动,这种时刻,涉及到自己和尹弱两名小修士,如果师尊亲自开口,要的少了,与他地位不合,要多了,显得仗势欺人,传出去不好听,所以他才为难。
“我家师侄,未来的割阙山天门,前途无量,必是北境执牛耳的巅峰修士,但是在水帝宫前遭受袭杀,恐伤了道基,留下隐患,一不小心就要出差错,影响千百年后的修行,这是大事,不能小视!”,谢陈抢先开口,一副为主分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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