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研新道:“你给他们下的毒,要一个时辰才过吧?”
金世遗道:“对,就是一肚痛心慌的药,这多人咋办?”
唐研新道:“算了,等下我用佛门棒吼,吓他们一下就算了到码头租了船走我们的就是。”
那帮人直接冲到小个子身旁,小个子与那十几人指着两人背影道:“杀了,那两人是黄记堂请的帮手,他们下毒。”
那冲来的一群人象炸了锅一样一下把两人围住。
一年纪大点人怒道:“两位是,那来的筷子,敢来兰记堂夹菜?”
唐研新抱拳道:“吾兄妹,是偶遇却被贵门人阻拦,逼的出手,请问错了吗?”
“你小子,回答正题,没叫你说就不要说。”一拿斧头左手臂纹着一老虎,右臂纹着一斧头的汉子对着他吼道。
啪啪。这人遭了两记耳光,人打的在原地打转。
这几十人愣住,这多人对方还敢出手。
给我砍死他们,那问话的怒吼。
哦哦哦哦哦····。
这帮人被一股震耳的怒吼,纷纷倒下。
几十人看着两人在说啥却已听不出声音,眼看着两人向西门走去却动不的。
四周街边的,看着这帮兰记堂的人都指指点点说着啥。那拉夫只看见这兰记堂的人围着两人,一人吼了一声,声音不大啊,却见两人笑嘻嘻的大摇大摆的走了,他大奇忙跟着向西门去。
两人出了西门,来到码头上正要找船。一船老大模样的人就赶来道:“两位是要租船过江,还是要去别的?”
唐研新道:“我们要租船回四川嘉定州,不知你们走不?”
船老大一愣:“嘉定州,这怕不行吧。你们还是找川江帮的船,我们下江的不敢去四川嘉定州只能到重庆府。”
金世遗道:“为啥,这原来可没这多规矩。”
船老大道:“唉现在啥都在变,这城里拉夫也要有帮会,不要说我们跑船的了。这过江的船叫短跑,走外地远行的叫会跑。如在海上行船的叫行行。”
“哦,跑船走码头还有这行规。”唐研新接道。
船老大道:“是哦,这跑船历来都有,只是规矩不一。这最大船行就是漕帮,其次是排帮,还有三江帮。武汉这西门码头就是我们这小帮会,叫三会堂不敢象前面的敢称帮派。我们这下边码头的船由老大沙胆天会长管着,他外号江中鳄,别的功夫不行但水性很好,十来年官府就想收服我们霸占这水运财路,可每次都叫老大沙胆天领着我们在江中把那帮官兵打的落荒而逃,因此我们三会堂才在武汉码头立足但这南门码头却被漕帮,排帮,三江帮控制,这三帮人都有武林中的高手支持官府自不敢找麻烦。”
金世遗道:“看来你们武汉做啥都还不容易。”
船老大道:“就是,这帮会自然有能人高手撑腰才开的下去。对了昨天,这长江水猛涨这码头自然就开不的渡船,哪知我们看见有两人踩着树杆从远处而来,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要是我们三会堂有这样的能人,那还不横行天下。”
金世遗笑道:“有啊,可你们请不起。”
唐研新打断金世遗话道:“大哥,那我们就租船到重庆府,要的不?”他怕这嘴快的义妹乱说。
船老大高兴道:“要的,要的。但银子至少要三百两。”
唐研新道:“银子没问题放心,小五子给大哥银子。”
金世遗嘟了嘟嘴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金子道:“我们吃住要好的,就不补了。”船老大接过大是高兴忙叫两人上船。
这是一艘三层的客货两载的船,船老大领着两人上到三层客房找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这二楼也有几个回川的客商,一楼却是装的一些零散的货物。
船老大高兴的向一艘四层大船跑去,他是向自己帮会的老大沙胆天交通行费的,交后才会得到一令牌持牌就可开船,并得到自己兄弟帮助沿途码头还可装载货物赚钱。这一趟重庆自是不可能空跑不然开船,载他们几人就没利可图,长江中行船一路是交的码头钱靠岸钱,纤夫拉船钱是一大笔,因此这船老大是在码头等两天才以包船方式只载了不到二十人就开船。
船向上游走自是难行,这三层大船,船工就二十人,大家轮换划桨很快两天后船到荆州。
荆州是湖北的大平原,物产丰富,经济活跃,武林门派也众多。
船到荆州码头船家都要采购一翻因要经过,一段好水路自然要加紧行船停船就少。
唐研新与金世遗这一路坐船到荆州也有两天,船停两人赶紧下船上岸,看看街市。船老大拉起一挂帆,上有大字三会堂,平安号。
荆州城热闹的很,金世遗拉着唐研新到一酒馆吃了一顿才来到码头。这时午时过了,码头上一拨杂耍班的正在码头演杂耍。
船老大见两人回来,忙道:“两位客官,快上船就等你们了,快上船吃饭。我们马上开船与排帮的船一道过鬼打摊上宜昌。”
唐研新说吃过,边说边向船走去。
“研新,唐研新兄弟!”身后传来一叫声。
他转头一看,这人却不认的。在他面前一六尺中年人,背着一把长剑站着面前。
那人抱拳道:“唐兄弟,不认的在下了。在下青城派弟子,林长风,我们在京师一起对抗过西洋联军啊,你师傅陈瑶女侠是盟主啊!记的不?”
唐研新一想林长风,青城派应该有此人吧,但他确实记不起正想说,金世遗接道:“林大侠,有这么一回事。怎的了林大侠,来荆州有啥事?”
林长峰道:“在下受师傅之托护送一人到这里。”
金世遗道:“那你是准备回去了吗?”
林长风道:“不还要呆两天,我们是刚到的。”
“林兄,我们进城啊,你跟谁在摆哦?”远处一提剑的人在喊。
林长风抱拳道:“唐兄弟,我们就此别过。”
唐研新也拱手回礼,林长风转身离开。
金世遗才对唐研新道:“此人不应该是林长风,但他为啥要装林长风啊,怪哉,怪哉!”
唐研新不悦道:“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但他却认识我!”
金世遗笑道:“管他的,这人应当不是啥好人,我已给他下了一点七星钻心散。”
唐研新道:“啥,七星钻心散,这毒死人不?”
金世遗道:“就是使人在一月内心钻心的痛,却吃药无效但不要命等一月后毒自然消失。”
唐研新道:“只要,不死人就好。走我们上船。”两人上船,船向宜昌走。
这一道有八条船上行,第二天旁晚前面船发来信号说今晚要过鬼打滩了,叫大家提高警觉注意江面有人搞乱。
鬼打滩自古是长江水匪出没之地,因江中滩多水浅,江水在此宽大不急船要行走只有沿右边的山走才是深水区,虽这一时节是洪水天但行船还是要走右面,这左边不小心船就会搁滩,况这一地方有十几二十里的险滩故是进出宜昌的天险,后葛洲坝电站就修在此这一天险才变坦途。
每艘上行的船四周都挂着灯笼,照亮江面行船。三更刚过,船来到鬼打滩,船工吆喝着划桨行船。
唐研新两人被惊醒,走到三楼的甲板上这整船的人都睡不着担心过这鬼打滩因船工都讲这里常出水匪,夜里更是他们上船抢劫的时候。
呜呜呜。
右边山上传来一阵号角声,一阵光亮顿在岸边亮起,延绵两三里。
这船上行要是停下自被江水冲下走也最容易撞上山崖,暗礁,浅滩,是船毁人亡。
突一宏亮的声音从前船唱道:“排帮,接道路过贵宝地,还请各位江湖朋友给个薄面,排帮阎老四,阎无海自是感激不敬以后自会上山拜谢!”
“哈哈哈!阎老四算个球,就是杜鑫明来也的留下买路钱。”一高大威猛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前说话的人回道:“一听阁下就是江湖中的高手,如有啥困难排帮也可尽力相帮何必如此。”
“帮,帮的到嘛,我这里有几百兄弟要吃饭,你说咋办?”那人回道。
唐研新接道:“那就对不住了,我唐门还有几千上万弟兄要吃饭麻烦你们去别地想办法。”
“对啊,我看你们还是去给官府要,那里多的很宜昌不行,荆州,武汉多的很,再不行向慈禧要啊!”金世遗接道。
岸上人顿停了一会才回道:“哈哈哈,原来有唐门人在船上,但我们却不怕,对不住我们不是抢你们而是向船家讨点茶水钱!”
排帮人阎老四回道:“君子要钱取之有道,这长江水道,自古是任由船行,你们强收钱不合规矩。”
“啥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兄弟们既然人家不给我们面子还不动手。”那人吼道。
岸边不再有声音,灯光也息了。
船老大跑上三楼甲板道:“两位贵客原来是唐门人,我一看你们就不是凡人,这帮水鬼连排帮和你们唐门账都不卖看来是有江湖败类在后撑腰。”
唐研新道:“这里长期闹水匪吗?”
船老大道:“这里虽经常有水匪,但还只有几十人不至今晚看到的多,况也没这大胆敢公开的打着火把来抢,一般就是几人划着皮鼓爬上船偷点货物或偷钱,还不敢明的上船抢。”
“不好,不好有水匪上船了。”
“大哥,这边也有。”
“大家不要乱用长枪给我往死里扎。”阎老四吼道。
唐研新他们这艘船也往上游,船工使劲吆喝着划桨,并注视着江面这船在八艘中的最后三艘中,前全是排帮的。
前面不断传来打斗声,船老大吓得直打哆嗦。
唐研新对金世遗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大家,我到前面看看。”
金世遗道:“哥,你小心点黑夜江面浪高。”
唐研新点头,人一下飞身下到江面一点就到前面三十丈外的船上。
船老大看见忙念道:“天了,你是人还是神。”
金世遗道:“他是魔针,这帮水匪该倒霉。”
“啥,魔针!是不是你们以枯树渡江的两位天神。”船老大赫道。
“对,我们不是神,但与神差不多。”金世遗回道。
唐研新上到这船,十几名水匪已爬上船正与排帮人打斗,他们知道排帮人有功夫其他就是一般船家人自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