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不对劲！”

尹志坚因为剧痛，全身青筋崩起，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但他目中的惊骇，却是因方修身上散发出的五行灵根之气。

“人族与妖族、魔类不同，体内五行均衡微偏，最多也只会诞生双灵根，绝不可能五行并存！”

“五行并存，人族是生不出灵根的，除非你是妖是魔，可这方天地灵气断绝不知多少万年，妖族魔类鬼属根本不会存在，你到底是谁，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尹志坚大喊大叫，撕心裂肺。

他前世身为仙尊，几乎知晓天地间的所有隐秘和道理，但方修身上的隐秘，他却毫无头绪。

这绝对不正常。

除非方修能逆改天命，但那是道祖级别才有的手段。

而能带着记忆进入轮回，却只有合道境仙尊、大乘境大能。

境界低了，魂魄无法抵抗大道磨灭。

境界高了，早已魂魄不灭，与天地契合，轮回海的边都靠不上。

“凡人的事，仙尊少打听，你若还想活，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方修冷喝。

他并非妖魔鬼怪，只是身上多了个系统罢了。

但这系统，也是他重生后才来的。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自己没有系统前，重生的整个过程。

只有知晓这一点，他才会心安。

自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就时常感到莫名不安，却又找不到源头。

以至于，他屡次被人色诱，却从不能卸下防备，轻松上阵……

没别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当一辈子陈酿罢了！

更何况，只有知晓重生辛秘，他才能知道自己距离曾经的世界，还有多远，是否还能回去看看。

即便沧海桑田，但那里终归是梦中故乡。

前世种种，他从未忘却，只是深埋心底，直到他拥有横渡星空、前往古今未来的神通。

但现在，坐标似乎近在眼前，他怎么也要提前问问路的。

然而，尹志坚却闭口不言，只是不停的打量方修，眼睛来回摆动，大脑似乎在飞速的运转。

“可即便是道祖，也不能无中生有，这方天地灵气断绝，我虽然是最近才恢复的记忆，但回想之前种种迹象，方修开始第一次修炼时，灵气应该还未复苏才对！”

尹志坚喃喃自语，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古老语言：“灵气断绝，提前修炼，五行逆天，难道……复苏是你？”

他勐地抬头，看向方修的眸光中满是惊骇与惶恐不安，甚至在他说出复苏是你的瞬间，他能够清晰的感应到，方修的眸光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彼岸，你是彼岸！”

尹志坚停止身躯的挣扎，他扭头向着方修，眼中神色渐渐变化，先是惊恐、震惊、畏惧，而后转为麻木、认命，最后升起了无惧无畏的不屈和冷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彼岸不仁，以万物为棋子！”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灵气断绝，一定是你们的手笔，你们当年做的那件大事，就是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