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陈宁泰满脸欣喜,“能与云台道兄品茗论道,乃是宁泰荣幸。恰巧,宁泰才刚领悟金元真意,对真意之道还有诸多疑惑不解之处。”
“道兄乃是金丹上族修士,对真意之理解必然远超于我,若能赐教一二,宁泰感激不尽。”
上官云台老脸都僵住了。
这陈宁泰张口闭口都是真意,分明是故意刺激自己!要不是打不过,真的好想打死他~!
偏生这人还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让自己连发火的理由都没有。
难不成,他还能厚着脸皮说,我不懂真意!
倘若真如此,陈宁泰必然会十分吃惊,表面不说,心中指不定会腹诽他一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
罢罢罢,论道就论道。
反正他上官云台,也从家族老祖宗那里耳濡目染了许多真意理论,未必不能粉刷一下场面,何况,他也想听听陈宁泰是如何领悟真意的。
或许,这人能从一个崭新的角度,给他启迪也不一定。
顿悟这东西,就是一个契机。
一旦触动到那个契机,灵感便会纷沓而至。
说不定,这就是他上官云台的机缘。
就在他种种思量的功夫,陈宁泰已经安排好了茶桌,就在这【栖凰院】的凉亭内,并热情邀请云台道兄落座。
而上官锦程,和随后赶至的陈道龄,则是分别侍候一旁算是作陪。
两人都悄悄竖着耳朵。这可是两位筑基修士的论道,听一听对他们也有不小好处。
至于上官婉清的母亲,见状便拉着女儿进厢房叙话去了,估计是想问问她和那陈信元小子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上官兄,乡野粗茶,莫要见笑。”陈宁泰热情斟茶招待。
上官云台面色平静的喝着茶,没营养的夸了几句后,便迫切的开启了论道话题:“真意一道,乃是修士对本源一道的探索与感悟,宁泰家主以为如何?”
“道兄高见。”
陈宁泰夸了一声后,便也将自己感悟时的理解以及父亲整理的素材,随口说了一些作为引子,对其中关键却又半遮半掩,并不说透。
上官云台听得精神一振,连道“有理”“是极”,听得他停下来,忙不迭追问:“宁泰家主,可否展开说说?”
陈宁泰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茶。
刚准备作势开口时。
远处忽的有一阵能量波动爆发开来。
同时传出的,还有一道年轻女子的斥喝声:“陈景运,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跟郑灵韵是怎么回事?”
“王芊芊,我陈景运为人素来坦荡,你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我。”
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声音含怒带怨,似是十分委屈。
“你不说清楚,我打到你说清楚。”
“我可不是怕你,只是让着你而已。”
吵架声中,一对疑似小夫妻的年轻人一追一逃,眨眼间就到了【栖凰院】上空。
其中的年轻男子脚踩灵叶,一袭青衣随风摇曳,虽然是在逃跑,可姿势却十分潇洒,有股说不出的帅气味道。
女子则是脚踩着一架崭新的纸鸢,腾挪折闪间极为灵动,衣袂飘飞间,仿若一个当空飞舞的仙子。
被他们这么一打断,原本的论道自是进行不下去了。
上官云台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窝火。
这陈氏好歹是个筑基世家,族中年轻人怎的这般没规矩,竟敢在主宅内飞来飞去,你追我逐,当众吵架?
若非顾念到这是在别人家里,他少不得要当场呵斥这两个无知小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