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空着的厢房,此刻已然成了牧生的“工作间”,牧生属于是那种看不得手头有活没干完的性子。
以至于她明明已经干了一整天了,这吃过饭后,仍旧是不肯休息,立马就钻进屋内制棺。
一壶茶来回喝了三泡,茶色也渐渐淡去,顾宁安看着还在“丁零当啷”的厢房,也是忍不住喊道:“牧生,明日再做吧,你这在敲打下去,附近邻舍可要闹意见了。”
闻言,牧生放下木凿,高声应道:“昂,我知道了。”
院子里,顾宁安站起身,刚欲收起茶具,门口的就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站在院前,除却能听到“笃笃”的敲门声,还能听到明显的急促呼吸和哽咽声。
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院门前,放下锁销拉开门后,映入顾宁安眼帘的就是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
此女衣衫凌乱,身上本就是薄衫露肩,却有多处都有撕裂的痕迹,以至于大片的雪白袒露了出来,其脸颊上嘴角还有点点殷红……
这名女子顾宁安昨夜曾见过,昨夜她就在那勾栏“香流连”门前揽客……
女子显然也认出了顾宁安,其满是惊恐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讶异:“先生,是你?”
顾宁安皱眉道:“你这是?”
“先生,能不能让我进去说,有人在追我!”说话间,止不住打颤的女子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生怕黑暗中突然闯出来人将其带走。
“进来吧。”让开了一个身位,顾宁安朝着里屋喊道:“牧生,拿一件你的衣服来。”
“好!”里屋响起了牧生的回应。
顾宁安则是关上院门之后,引着女人走到厢房内坐下。
由于这别院没有正堂,所以他也就只能把她带到自己的那件厢房内。
“先生,您让我拿衣裳来做什……”
在顾宁安的厢房内,看到衣着暴露的女子后,牧生话音一顿,随即怔怔的说道:“是给她的吗?”
顾宁安颔首:“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