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依依的死,伙伴们各个神经都变得紧绷,社团的宗旨也正逐步瓦解中,身为公关的简佳茗为了避免大家继续胡思乱想,他决定负责联络安抚社团成员们,于是便一一打电话给大伙儿提振精神。
岂知在简佳茗与阿甘通话快结束前,却听到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一阵惨叫。
心急的简佳茗急忙赶过去,看到的却是身形已经变得像扯铃一般的阿甘,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有如扯铃线的被单紧紧缠绕住阿甘的腰部往两边拉扯,简佳茗可以想象当时阿甘的表情肯定比十六世纪穿束腰的欧洲淑女还要痛苦好几万倍。
阿甘的腰已经被挤压到跟简佳茗手臂的粗细差不多,不但眼球和舌头向外突出,七孔流血,嘴边还明显留有一大坨呕吐物和疑似胆汁的黑色液体,下体则混杂着排泄物。
一想起阿甘的死状,又让简佳茗感到反胃作恶。
原本以为依依是突发的精神异常,或是脑功能有什么损伤,才会忽然产生如此的怪力与自残行为,想不到过没几天,当晚同游的阿甘竟也跟着离奇死亡。
如今简佳茗已经深信鬼魅的存在,别说是什么科学之子了,就算是爱因斯坦,恐怕也会上庙去求符了。
可是偏偏整起事件说起来太过于诡异,有没有人相信都是个问题了,光是自己跟那些同学所做的事情,一说出来说不定连法师都会被气死。
众人这趟旅行所做的事情,犯下的禁忌之多,早就连简佳茗自己都难以说清楚了。
就算看个医生,医生也会问哪里不舒服,如果连病人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舒服,这叫医生从何医起呢?
窗外一片宁静,虽然整栋别墅光是保镖就超过了十人,可是终究是远离都市的郊区。
在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简佳茗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感觉自己犹如已经落入敌人手中的猎物,随时处于任人宰割的情况。
他像只饱受惊吓的小动物般,无时不刻战战兢兢地环视周遭的动静。
住进这栋别墅已经度过了两个夜晚,简佳茗将窗帘拉上,对于窗外那一片黑茫茫的景象,即使看再多次也不会让他因习惯而安心。
现在就连微风轻拂树梢,那温柔摇曳的树影都足以让早就吓破胆的简佳茗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