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封,在上林苑恩养遗孤,叫羽林接受操练,这无不表明一个态度,在平叛一事上,这是不能有任何侥幸的。”
“陛下尚武,这对大虞而言是好事。”
“发生这样的事,最难受的莫过于太皇太后,最难的也是她老人家,陛下做这些,也是为她老人家分忧。”
本闭着眼的孙贲,此刻缓缓睁开眼眸。
“是啊,谁能想到最不该背叛朝廷,最不能背叛朝廷的,居然背叛朝廷了。”宗织有些感慨道。
“宗藩是什么,是社稷屏障,当初太祖他老人家,不顾群臣反对,也要敕封宗藩去就藩,那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叫地方安稳?”
“事实上就藩的宗藩,也的确做到这些了,不说别的,就说在北疆的那些宗藩,过去在我朝,可出现不少北虏寇边,但结果呢?不全都被击退了,甚至我朝还对北虏发动不少战事。”
此间气氛有些微妙。
诸王之乱这件事,对大虞造成的影响很大,甚至于说对不少人的想法,都造成极大的冲击。
原因很简单。
这件事掺杂的太多了。
在眼下,因为一些宗藩造反,使得中枢不少人,对于宗藩这一群体的看法,出现了本质的区别。
可在这件事之前,宗藩确实为大虞做了很多,这由此就延伸出一件事,今后的宗藩到底该何去何从?
这个想法,一旦生出,就会带来很多改变。
没有参与叛乱的宗藩,今后朝廷到底该如何对待?是压制,是收权,还是如旧?可真要如旧,这真的能做到吗?
毕竟裂痕出现了,想要如初就难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
一勋贵子弟听后,有些懒散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平叛,我可听说了,这场仗不好打,毕竟有那两位在,你们想过没有,万一此战打的时间不短,朝廷该如何面对这种变局引发的一些变数?”
“谁说不是啊。”
有人听到这,立时就附和道:“要我说,这次平叛,就不该叫韩青挂帅,应该叫大司马大将军挂帅才是。”
“他韩青就算再厉害,能厉害的过大司马大将军吗?”
此言一出,叫不少人都生出各异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