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并非这样。
特别是四征大将军更迭,让孙河瞧出一点,他姑母或许有考虑孙氏,但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
这对内心骄傲的孙河来讲无法接受。
他才是孙氏的当代家主啊。
“公爷,不管怎样,卑下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尽管孙河有怒,可中年在震惊之余,依旧劝说道。
“就今下的形势那是多做多错,何况出这么大的事,徐黜至今都没有动静,朝中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都在观望。”
“本公还没蠢到这一步。”
孙河冷哼一声,看向中年道:“你去趟大都督府,就说本公病了,要在府休养,本公倒是要瞧瞧,这中枢还能出什么事。”
“是。”
中年当即作揖道。
对太皇太后的疏离,孙河是有委屈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背叛他的姑母,更没有想过别的。
可处在这复杂的中枢,很多事并非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孙河是渴望驰骋沙场的,可他的身份与地位,就注定一般的战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出面。
但在过去,不管是北虏来犯,亦或是南诏进犯,都出现过不止一次的危急,尽管他有几次都请战,可孙黎却选择忽视。
“姑母,难道就因为一次错,您就这样狠心,想将侄儿困在其中吗?”书房内,孙河露出不甘,紧攥双拳道。
“您究竟想让侄儿做什么,才能原谅侄儿啊,侄儿过去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坑害过大虞社稷的,但也都叫孙氏获益了,侄儿难道就真的做错了?”
在中枢待的时间久了,孙河比谁都要清楚,这中枢是铁打的,但权势却是流动的,你不争,那就必然被人踩,即便有爵位有怎样,手里没有权,那就是空筒子爵位,别说几代了,敢有一两代,就被其他人甩在身后了。
可现在,有些事已经在变。
孙河一想到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错,他要再错了,那他的儿子,今后就无法顶门立户,那他一直追求的宗族荣耀,就将会出现断代的风险,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过去做的,所坚持的,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也是父亲,他可不希望他的孩子,今后会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