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然目光扫过众人,正瞄见顾诚在人群里偷偷摸摸,这边喊一嗓子,又窜到别的位置喊一嗓子,把气氛组的活都干了,而且陈伯然看的仔细,别听声调怪异,颇具伪装性,但那句给徐书记哭丧的话,就是顾诚喊的。
“顾诚,你过来,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陈伯然没好气的说道。
顾诚从人群中出来,陈伯然立即道:“你们队干什么呢?为什么冲击知青站点,给徐书记说清楚。”
顾诚沉着脸,缓声道:“徐书记,陈书记,不是我们冲击知青站点,是知青里有人蓄意谋杀,被害人现在送医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要不去知青站点的话,嫌疑人要是跑了,到哪抓去?”
“蓄意谋杀?”徐书记吓了一跳,往日里大队,公社之间不少干仗,打死人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但你说是蓄意谋杀……不算,了不起是没收住手,相比较起来,蓄意谋杀的罪名可重多了。
可以这样说,误杀的话,死人了,也有可能轻判,但蓄意谋杀的话,没死人也有可能重判,毕竟性质不一样。
“顾诚,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有证据么?”徐书记立即说道。
顾诚皱眉道:“有人看见查秀玉被袭击前,跟梁殊同在交流,不久后查秀玉倒在血泊中,而梁殊同逃回知青站点。”
“然后我们追去知青站点,梁殊同躲避不出,还让人把我们引开。”
徐书记听到这里,沉声道:“我说的是人证,物证,不是要你们推论梁殊同做了什么!”
顾诚沉默,这件事情最麻烦的就是在这,所有人都知道,梁殊同就是凶手,可没有人亲眼看见。
如果查秀玉没事还好,醒来就可以指证梁殊同,可她一旦出事……从法律上来说,想定梁殊同的罪太难了。
其他人也是一怔,徐书记见状道:“算了,你们先把梁殊同交出来,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交给公安处理,行不行?”
顾诚苦笑道:“徐书记,这话你问我没用,老查家闺女是受害者,老查家……不愿意放人啊!”
查三刀向前一步,冷着脸道:“徐书记,公社要不能给我公道,我就说去市里要,市里不给,我去省里要,省里再不给……!”
“怎么,你还想去首都啊!”徐书记没好气的说道。
可谁知道,查三刀却道:“我就不跟你们要了,知青也好,农民也罢,都是一条命,我没必要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