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
就听那人恶狠狠地骂道。
“你无缘无故偷袭老夫,总得有个说法吧?”徐福此时已平静下来,从墙外露出半边身子,仔细地盯着依旧坐在藤椅上的那个疯子。只要好生提防,就不怕他再发暗器。
“擅闯我这院子就该死!”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么无礼真让人生气!”
徐福说完,别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朝前挥出,这道风刀蓄势已久,一挥出犹如出柙猛兽,扑向轮椅上的那人。
那人虽然没有回头,但应是听到了风声,只见他双肘一撑,猛地朝前扑去,用手肘撑住身体,刚落地便又从口中吐出一根飞针。
徐福这次早有防备,闪身便藏到墙后,这飞针自然是射不中的。
徐福挥出的风刀没劈中人,倒是那藤椅不幸遭了殃,碎成数段,散落在地上。
“来人!来人!”
只见那人坐在地上表情有些扭曲,一双杀意十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徐福,嘴里高声呼喊着。
“看来只是个目中无人的残废而已。”
徐福此时已发现了那人手腕处的骇人疤痕,显然是被人用利器所伤,手筋必然已被切断,难怪要以口来发飞针。又见那人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挪动身子,让徐福心中又多了一丝怜悯。
稍一迟疑,已有两个人如鹰隼般落入院中,身法轻巧,如蜻蜓点水。
其中一个人便是朱七,之前竟没看出来他也有着不俗的修为。
“神医?”
朱七一眼便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徐福,略带惊讶道。
“米先生!”
另一人没有理睬徐福,而是一个箭步冲到那疯子身前,将其扶起。
“杀了他!”
那疯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先生,这位是家主请来的神医,杀不得啊!”朱七赶忙说道。
“给我杀了他!”
这位糜先生嗓音又高了几分,有些歇斯底里。
与朱七同来的那位抬起头望向徐福,眼中已有了杀意。徐福这才发现这人脸上的胎记,居然是那个善发暗器铁丸的高手。
“神医,家主正在找你,快随我去见家主吧!”朱七见形势不妙,忙拉着徐福往外走。
徐福没有拒绝,他也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若是因小失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福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盯着院门口的那面墙出神。
“神医?神医?”朱七叫了几声,但徐福丝毫没有理睬。
徐福伸出手来,摸到墙上,稍一用力,从墙上拔下一根极细的银针。
此针只有一寸长短,细如毛发,虽然细小,却能钉进墙壁,可见其威力。
此针虽然奇异,但让徐福停住脚的却是另一个原因,这针他见过!
这正是让黑羽箭吃了大亏的“蜂尾针”!
什么米先生?原来是糜先生!
“糜先生!”
徐福没转头,只是冷声叫了一句,接着道:“改日再来讨教!”
徐福说完便在朱七的催促下,离开了这院落。
“神医勿怪,这位糜先生脾气古怪,但家主对他颇为倚仗,府中上下无人敢招惹,您还是不要与他为敌的好。”朱七边走着,边小声跟徐福念叨着。
“放心,我知道轻重。”
见徐福如此深明大义,朱七也是颇为欣喜,二人一道来到一处凉亭,朱七唤人来给徐福奉上茶与点心。
“我只是路过他那院子而已,他就下杀手,简直是乖僻到极点了,你们家主居然容得下这样的人?”徐福假装仍有些愤愤不平。
“家主爱才,对于能人异士敬重有加,这才让朱家云集了不少高手。”朱七忙解释道,言语中对朱俊十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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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区区一户人家,能招揽几个像样的高手。”徐福假装略有些不屑道。
“不瞒神医,别看这朱府只是中冲城的一家富户,但家主笼络人才的手段极其高明,就算是中冲城的城主也得看家主的脸色。不敢说大了,这方圆二百里,没有哪个门派帮会敢招惹朱家,五年前之前有个门派掌门人私底下骂了家主一句,就让家主派人灭了满门!”朱七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细微,像是怕人听了去。
“别人暂且不说,刚才那位脸上长胎记的汉子,应该是个高手。”
“神医好眼力,他是朱家的护院统领杨广,神力惊人,手发铁丸好似弹弓,一般人挨上一发就一命呜呼了,就算是六品高手,若躲闪不及,挨上也不好受。两年前……”
徐福边喝茶边与朱七说着话,从朱七炫耀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不多时,朱俊所在房屋的门猛地打开,只见朱俊满脸舒畅地迈步出来,这次居然都没有让两个丫鬟搀扶。
朱七远远见到朱俊出来,慌忙起身迎了过去。徐福则是继续坐在原地喝着手中那杯香,茶。
“神医果然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