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上古四大凶兽吗?”白瑜问道,见徐福摇头,她便掰着笋尖般的手指一个一个数道:“梼杌桀骜不驯,穷奇善恶不分,混沌颠倒黑白,饕餮贪食残暴。”
“这饕餮很厉害吗?”
“当然了,相传四大凶兽,乃是感世间邪念而生,法力通天!”
“那饕餮血岂不也是邪物?”
“那是自然。书上说这血中含有饕餮的邪气,人若是沾染了,便会如饕餮一般,贪食嗜杀,最终泯灭人性,化为饕餮奴。”白瑜深深地看了徐福一眼,庆幸道:“幸亏你没炼化它。”
“不知道用通天诀能不能炼化。”徐福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如果真是被这邪气侵扰,那可就麻烦了,自己是万万不想变得跟肥猪一样。
“既然是邪物,那炼器师能拿来干什么?”徐福又问道。
“当然是炼器啊!”
白瑜便拿出老师的派头,给徐福讲起炼器来。
炼器师相较于炼丹师更为稀有,那些法器毕竟只与修士相关,凡人根本用不上,因此在世上的名气,还是炼丹师更为响亮。
听了白瑜的一番讲述,徐福这才明白这些法器的由来。法器说白了就是“不入品”的法宝,而法宝法器的品级不像丹药那般复杂,只会被分上、中、下三品。毕竟法宝不是什么炼器师都能炼制的,不管是天材地宝,技艺手段还是修为功法,缺一不可,能够成为真正的炼器大师,炼制出法宝的更是凤毛麟角,当下绝大多数炼器师只能炼制一些内行人眼里的“小玩意儿”,而这些“小玩意儿”已足以让无数修士为之疯狂,如今似乎已经成了身份的象征。又因为法器良莠不齐,倒是催生出鉴宝这个行当,每个大城都有鉴宝师,专门为法器法宝鉴定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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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是法宝还是法器?”徐福指了指白瑜皓腕上的绿玉镯,问道。
“最多算中品法器吧。”白瑜摸了摸绿玉镯,玉镯居然微微泛起一丝微光,仿佛还呼应了一下。
徐福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炼丹炉,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也找个鉴宝师给鉴定一下。
“那法宝是什么样的?”徐福又问道。法器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如果法器只是不入品的法宝,那法宝的威力得多么骇人。
“法宝数量稀少,有价无市,相传都是上古的仙人炼制的,大多藏在那些传承多年的名门大派或是修炼世家中,像陶家的番天印,黄家的攒心钉,天剑门的戮仙剑……”白瑜掰着手指数出几个世间最有名气的几样法宝,徐福听着有点儿熟悉,突然想起李丹心的藏书中有一本专门介绍法宝的,其中就有这些法宝的介绍,这介绍有些夸张,之前还以为是好事之人杜撰的,没怎么留心,可如今从白瑜口中说出,那多半错不了。
“难道世间真有那种能开山倒海的宝物吗?”徐福有些出神,小时候幻想着一人一马行走天下,拿着世间最锋利的刀剑,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后来书读多了,见识多了,才知道儿时的幼稚,对刀剑的喜爱又转变成了对法器的憧憬,如今虽知道了法宝的神奇,却没有像之前那般胡思乱想了。他想明白了,再厉害的法宝也得有命拿才行,没本事的话,宝物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徐福被封了灵力后,刻意地忽略了七心丹的威胁,他也知道是自己骗自己,但确实是没有办法。如今顺利进入青龙上灵院,也算是朝着解除封印走了一大步。作为世间最有名的灵院之一,说不准就会有化解七心丹威胁的办法。这也让徐福对青龙上灵院多了几分期待。
还是来时那条路,车上的人却少了许多。几人回到春材灵院已是第二日的傍晚,灵院跟往常一样,安静祥和。
白瑜一回来就带着黑石鼎去找院长了,徐福与佘远三人一路往住处走。应该是徐福在大比夺魁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在灵院碰上几个学子,也只是像往常一样随意打了招呼,就各忙各的去了。徐福没觉得如何,这三兄弟却有些郁闷,好歹也算衣锦还乡,可怎么感觉跟请了几天假似的?
徐福与佘远三人的住处相隔较远,几人在一个路口分开后,徐福便朝着他所住的“庚亥”走去,虽然他在这屋里住的时间不长,但莫名有种归属感,这条路走起来竟有种返乡的感觉。
转过一个弯,徐福赫然发现住处门前的那块空地上,聚了不少人,还有一个躺在地上迟迟没爬起来,看上去像是受了伤。
“你们春材灵院是不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传进徐福的耳朵,听得徐福眉心一皱,难得的好心情被毁了。
“高耀,你也就敢趁着林师兄不在的时候过来耍耍威风,上回被林师兄揍得满地找牙,是忘了吗?”那个倒在地上的学子虽然口鼻已经流了不少血,但仍然挣扎着起身,狠狠地骂道。此人徐福还认识,是许久未见的蔡犁。
“嘴挺硬啊!希望你骨头也这么硬!”高耀像是被蔡犁戳中了痛处,声音变得阴冷了许多,“给我打断他的手脚!”
“高师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替他赔罪,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徐福刚走到人群的外围,就听徐贵花的声音传来,徐福不由得嘴角上扬,这种情形还出来当和事佬,也是难为他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