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来来来,我给你擦擦。”
“你特么往哪儿摸呢!去你的!”
“哎呦,杀人啦~~~~~”
声音响彻二层小楼,旁边办公室里的人彼此瞅瞅,叹口气,低头干活,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
作为一个小杂志健康栏目的撰稿人,陈立成对自己之后每个月的烟钱很重视,可是当他打开电脑,再一次看向发了几十条都没人回话的球球号。
“回话。”“你特么回话。”“那边起诉我,怎么办?”“你们不能不管,这是在给你们做事。”“说话!”
“草拟吗的!”陈立成叫了声,一拳头捶在桌上,把键盘震得飞起。
扭过头,瞧见桌角躺着的一张盖着红艳艳大戳的法院传票,捏起来又看了一遍,长叹口气。
想起自从收到这张传票,不,自从媒体和报纸上刊登出那几篇笔锋犀利,词句如刀刃的文章之后,自己这边再也联系不上邮箱那头,给自己发任务的人。
供稿的那间杂志,也在和自己一样成了被告之后,断绝了和自己的一切联系,上个月的费用也一分没给。去理论反而被撵了出来。
原本还寄希望的这一头,也彻底没了动静,一股被抛弃的感觉让陈立成手足无措。
再瞅一眼传票上开庭的地址和时间,陈立成想了想,把传票揉吧揉吧给扔到了废纸篓里,嘴里嘟囔着,爱谁谁,我特么就不去,能怎么着?
“叮当当咚咚当当”桌上手机响起,陈立成拿起来看了眼,赶忙接通,“诶,主任,是我是我。啊,在家呢,没有,没有出去。啥?您说啥?学校JW找我?我没......哦,是,知道了,现在?哦,好,我这就过去。”
挂上电话,脸皱得像蔫了的丝瓜,起身,刚要走,又转回头,拎起废纸篓,把刚才扔进去的传票找出来,摊开,捋平,叠好,放到了兜里。
千里之外,“大众环球”报社的副主编季晓云坐在办公室里,看向桌对面,正在看传票的报社法律顾问。
“林律师,您看,这个怎么办?”
“看您自己。”
“什么意思?”
“要么积极应诉,要么找厂家私下沟通,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撤诉。”
“我又没错,找他们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行,不行。”
“那就打。”
“胜算能有多大?”
“看你文章里,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针对某些现象和现实情况进行的报道和对危害的解释。从法律层面上来看,并没有明确针对的被侵权主体,应该有的打。”
“那就是胜算很大喽?”
“我只说有的打,但结果,不敢保证,尤其在没有看到对方举证的情况下。”姓林的律师说的很委婉,可在季晓云心里,却刮起了小风。
毕竟,网上的那份关于“关东国际协力协议会”的受赠名单里,有自己的名字,包括外务省的那份里也有自己当年在脚盆研修时候接受的资助项目和金额。
想了想,又觉得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好多人都有,又不是我一个,再说,自己就算收了好处,天知地知,有几个人知道?
于是,季晓云又直起腰,冲林律师说道,“那就应诉,该花钱花钱,不能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影响我和报社的声誉。”
“啊,是,呵呵。”律师点头,微笑,等着下文。
“林律师,您看,要是找您帮忙,收费是?”
“季主编,这么跟您说吧,如果是贵报社,我们有协议,这就是我们所的职责所在,但如果是您个人,我想,您最好还是另找其他律师。”
季晓云一愣,“什么意思?不接?”
“您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我又不是不给钱,再说,咱们两家也合作这么长时间了。”
“这个.....”林律师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拿起那张传票指了指,“这个,对方的代理律师,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律师,怎么了?很有名?这上面也没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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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上面,是在报纸上有照片和采访。那家事务所叫丕铨,律师叫傅当当。”
“丕铨?什么破名字,这么拗口。傅当当很有名么?”
“拗口不拗口那个不提,傅当当也是个新律师,但是这个事务所里,有我一个师兄。”
季晓云问道,“师兄?师兄就不能打了?”
林律师笑了笑,“不是不能打,是......怎么说呢?你说我丢人也好,未战先怯也好,如果是行里,了解我那个师兄的,都不会很想面对他。”
“这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