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坐下,刘琳从楼上走下来,“夫人,先生请您上楼。”
“裴砚?”林曼有些不解,“他叫我什么事?”
刘琳轻轻摇头,林曼没有说话,放下遥控器朝楼上走去,跟刘琳相处的这几天,林曼对她的脾性也有了了解,关于裴砚的任何事,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
她刚打开门,看见裴砚坐在桌前,手边摆着一摞摞的文件,“你找我?”
话音刚落,一摞文件便丢在她怀中,沉重的冲击力让林曼差点没拿住,“什么意思?”
裴砚在手中的文件上签下名字,“把里面的内容翻译出来。”
林曼打开文件,发现里面写的是德文,“我不懂这些,看不明白。”
其实林曼是会的,但她不想帮裴砚做事,会让她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谁知道裴砚做的都是什么生意。
“是不会还是不愿意?”裴砚声音淡淡传来却没有抬起头。
林曼没有否认,她知道裴砚查过她,“我不是你的下属。”
裴砚将签好的文件丢在一旁,凉凉道:“我的下属不是已经被你赶走了?”
他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晦暗难测,只是一眼,便看的林曼有些不自在,仿佛她所有的心思在此刻无所遁形,她到底还是心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裴砚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道:“坐过来一点。”
林曼再也忍不住,“裴砚,你别得寸进尺,要不干脆我贴你身上算了,你把我挂腰上,成吗?”
似乎是林曼愠意起了作用,裴砚沉默,并没有再说话,低头签下名字。
林曼想起季泽的事情,胸口闷着火,将手中的文件重重丢在面前的桌上,下一刻,书桌轰然倒塌,密密麻麻的纸从文件夹中掉出,散落一地。
正如她轰然倒塌的心...
林曼抬起头,发现裴砚并没有看向她。
一阵沉默,她该说什么,问裴砚是不是早知道这张桌子是坏的?还是问他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看她出糗,林曼没有开口,捡起地上的纸,却也没有靠近裴砚,“我能不能拿到我房间去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