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军令,一炷香内不能至者,就地格杀!”
小主,
急于抢军功,贺人龙怒瞪满是血丝的虎目,大声的呵斥着身旁的亲兵,让其快点去聚集军队。
就算这样的强行聚集,会导致部队的战斗力受到一定的削减,但在顺风局的情况下,这样的仓促聚集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跟在赵平乱和高杰的身后割人头,只要带着一把大刀片子,这样的活计就能干。
眼见主帅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众亲兵也知道当前是抢军功的最好时机,纷纷打马而去,开始疯狂的催促人员聚集。
拨马在原地不耐烦的等待,此时的贺人龙竟然生出了一股度日如年的整体观感。
之前频频出关大战闯贼,哪一次不是提心吊胆,生怕被闯贼给连人带骨的生吞活剥了。
每每遇到战事焦作,所想的,也是怎么尽可能的趁乱逃跑。
可现如今,贺人龙却像是猴急的嫖客一般,疯狂的想要冲刺属于自己的荣光。
左等不来,右等不至。
手中又没有焚香计时的工具,贺人龙只感觉头顶上的太阳都快要将他给晒成人干。
满脸焦急的打量了一眼远处城关方向的态势,只见那里人潮汹涌,聚集着大量的赵平乱军队。
这样的架势,说明赵平乱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
仔细看了看,发现留在城外的,基本上是一些二流的部队,之前见到的那支精锐铁浮图重步兵,似乎已经不在城外。
新安关隘并不大,往内打,基本上都是一些巷战,像铁浮图这种防御变态的存在,最适合几人十几人的捉对厮杀。
难道,如今的新安关隘之中,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巷战阶段了吗?
流匪的一部分高级军官被困在关隘之中的各处建筑里面,正在做着最后的顽抗。
现如今,只要击溃了这帮最后负隅顽抗的流匪,整个新安关隘便可打马受降了。
到那时,还需要他贺人龙干什么?
估计到那个时候,连根吊毛都捡不到!
一念及此,贺人龙整个人都有点着急上火,只感觉到一股邪火正在身体里面胡冲乱撞,天灵盖蹦蹦蹦的响个不停。
妈的!
他贺疯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又什么时候,他贺疯子,这么的窝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