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将郭爱等人打发出去后,对辽王说道:“王爷,你还是大哭一场吧,憋在心里难受。”
辽王却摆出一副看破人世的样子,淡淡说道:“生死由命,何必难受。”
沈庄不由喝道:“什么生死由命!都是万球能那个王八蛋,整天想建功封侯。这下他可如愿了吧,害死了两个好姐妹。你他妈的不哭,我哭。鸣……”
沈庄一哭,总算是让辽王如同尿不出来的小孩,听到了自来水打开了水龙头一样,一下子就尿了出来,也舒畅多了。
两人也就哭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沈庄率先止住了哭声,抹了把眼泪和鼻涕,又打开两瓶酒,递给辽王一瓶。
只见他把酒瓶子一扬,说道:“喝吧,敬婉清和婉君,也敬我们俩,活好当下。”
辽王也说道:“好!到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后来,辽王也基本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上次因为他借口兵力不足,反对朱能出兵安南,婉清知道后又急于帮朱能立功恢复侯爵,竟然挺着大肚子再次启动了无烟火药生产计划。
婉清在忙了一段时间后,最终因精力不济,没有及时发现工人们操作上的疏忽,致使车间再次发生爆炸,她自己也葬身火海。
婉清出事故时,婉君正要临盆,听说婉清之事,受此刺激早产,虽生下一女,却因失血过多,随婉清去了。
五天后,朱能赶回沈阳奔丧,发现婉清被炸得烟消云散,无尸可寻,也无物可祭,大哭一场后,又回到双辽城继续练兵。
这家伙现在还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又过了几天,蒯富也从红山水库工地现场赶了回来,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和去年年底的辽王有得一比。
辽王见状,赶紧让人将他看好,免得又出了意外。
好在西凉侯夫人濮谢氏主动把蒯富的两个孩子都接了过去,亲自照顾,算是帮了辽王的一个大忙。
七月一日,朱能带着四营精选的人马一脸阴沉地回到沈阳,给辽王辞行。
辽王懒得见他,只是让沈庄等几个老兄弟代表自己给他壮行。
沈庄等几个穿越来的老兄弟现在越看朱能越陌生,也没法和他交流,也只是简单说了几句类似多多保证之类的客套话。
两天后,朱能带领大军离开沈阳,准备从盖州直接登船南下,远征安南。
朱能走后,辽王摊开地图,让曹楚材将朱能此次的作战计划给自己又详细地介绍了一遍,凝思半晌,问道:“楚材,你觉得这个朱指挥的计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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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楚材答道:“这个分进合击之术,明显有傅安在西域征讨帖木儿的影子。只是他将从海路攻入胡伪政权的西都和东都作为主攻方向,方向虽好,只是兵力太过于单薄,只有四营人马。”
其实安南也好,交趾也好,都是国人对两广以南的地方政权的习惯叫法。自宋朝以来,安南一带的地方政权脱离中原管辖已经三百多年了,历经李氏、陈氏两朝,国号均为大越。
大越国主对内称大越国皇帝,但是对中原王朝又自称安南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