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计策都已经扔在他脸上了,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在计策和筹谋上,他差了范臻还不止一点。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理赫连通保的商队。”
许满仓又道:“范臻通过赫连通保给我送来这些商队,肯定也存了试探的意思。”
“如果我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会被看出端倪。”
“冯大夫,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嗯。”
冯士轻轻点了点头,道:“夫人生性多疑,想骗过她没那么容易。”
“好在公子之前已有了铺垫,在这些次的交易中夹杂了很多开垦农田的用具,这可以让夫人以为你在给部族找退路。”
“至于这新来的商队,公子应该要些即便在乾国也是禁忌的东西。”
“如此,才能让夫人完全放心。”
许满仓闻言皱眉,有些没大明白冯士的意思。
两面要不一样的东西,范臻反而会放心吗?
冯士看出了许满仓心中所想,随即又道:“公子你忘了,我之前说过,夫人最擅长的便是攻其不备,也最会揣摩人心。”
“如果公子做出一味委曲求全的姿态来,不会让她完全放心。”
“可公子如果一边委曲求全,一边力图自保,这行事作风,就和之前的您相差不多了。”
如此一说,许满仓点了点头,明白了冯士的意思。
若是之前的他,战败负伤之后,肯定会想着招兵买马,设法扩大势力。
最开始的时候,许满仓定下的策略就是尽可能的扩充实力,以达到能自保的地步。
这些范臻自然都清楚,许满仓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至于现在,在范臻眼中,许满仓已是重伤,甚至之后都无法下床了。
这样的许满仓,就是躺在床上的一头病虎,如果要自保,收集兵刃和囤积钱粮,都是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