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的法术不灵了!难道女人真的是老虎吗?”
三师弟哭丧着脸。
驴师叔嫌弃的看了三师弟一眼,‘嗯昂嗯昂’的叫唤几声。
“可恶!!”
大师兄气急,但也只是这耽搁的数息时间,黄褐老道便已融入茫茫夜色里,消失不见。
“快追!”
……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山岭光入扉。
黄褐老道沿途不知打翻了多少草框和瓦片,在月影中游动于土墙泥筑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嘈杂的声音。
只见一片灯火通明处,几家青楼坐落枫泾河两岸,形式各异的花灯争相斗艳。
其中混杂的人烟、情欲乌烟瘴气,在空中形成粉色如魔障般的怪影。
黄褐老道见之不怒反喜,稍稍松了口气。
人间污浊气,最伤修士心。
到了这里,人流攒动,各种气息冲撞,足以掩盖他们的行踪。
但黄褐老道为人老滑,只见得灰光一闪,在一无人角落现出身来。
他猛地回头,阴恻恻说道,
“跟了老道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莫非阁下,还想做个黄雀在后?”
歌管楼台声细细,那边的青楼上传来糜烂的笑声。
这边青砖幽幽,枫泾河潺潺流动,江风卷起片片落叶。
只有偶尔路过的酒鬼,扶着墙在角落里呕吐。
男童、女童眼观鼻尖,还是没有多说。
他们这师尊,狡兔三窟,为人擅诈。
想来刚刚被鹤鸣宫三人埋伏,心有余悸,这才故技重施。
见迟迟无人响应,黄褐老道仍然不愿放弃,冷哼道,
“管你是人是鬼,都无法逃脱道爷我的法眼!莫要不知好歹——”
“哼!语气倒不小!我等现身了,又如何?!”
谁知下一刻,一道威严冰冷的声音从半空传来。
黄褐老道猛地抬头,便见上面空气扭曲,浮现数道身影。
一人乃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
一人小颊赤肩,手提灯笼,上写‘夜游’。
三只小泥人,正坐在二人肩膀,朝地上打量。
日夜巡使?
不是,怎么还有一伙人跟踪我?!
那女童见状,脸蛋儿瞬间煞白,都快被吓哭了。
“师尊你别说了,你是人,不是乌鸦精呐!”
男童也是哭丧着脸:“师尊肯定转修法门,学谶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