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认出了鲁达,脸色或惊或喜,想上来寒暄攀谈一二。
但鲁达只是目光冷冷扫了这些人一眼,便打消了这些人的念头。
待酒保上了菜,鲁达看着面前毫无荤腥的素菜盘子,眉头一皱,大骂道,
“你这厮,怎么尽上些和尚菜?但管来些好菜,岂敢怠慢洒家?!”
酒保惶恐,赶紧赔罪道:“大人恕罪!实在是今日乡里有白事,所有乡亲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操办布施宴,店里的酒肉大多都资助那里去了!”
布施宴?
鲁达闻言,有些无奈,想着死者为大,也就不再计较。
示意酒保离去,鲁达又筛了两回店里的酒,觉得实在淡了些,清汤寡水的。
无奈取出自己的应龙袋,倒满蜈蚣酒。
这时,鲁达忽然听到官道传来马蹄翻飞的动静,其中还伴随着吟诗大笑声。
鲁达露出意外之色,喝酒的动作也停住了,目光看向来人。
原是熟人。
……
“陈兄,此番前往绮霞村为魏先生吊唁,你可想好做什么诗了么?”
“在下近日恍惚头闷,连先贤的诗文都记不住了,哪里还能做诗?”
“陈兄客气了,你可是以院试前三甲的成绩考入我湖柳书院的,家中更是腰缠万贯,客栈每日喜迎八方客,你做不出诗,谁做得出诗?”
“更不用说,魏老先生之前跟你交情甚好,就差把你引荐入‘怡老会’了,为其悼诗,也是应有之举……”
“唉,张兄哪里的话?简直是折煞我了!贤弟我实在脑袋空空啊……”
陈理之青丝高束,头戴方巾,骑着高头大马,无奈拱手,朝身边的同窗告罪。
这几人有男有女,七八人左右,基本都是柳湖书院的学生。
此行是来绮霞村为同窗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