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规矩。你是谁?为什么要过问我们的事?”
“你说话客气一点。”
张庸慢条斯理的警告。
对方立刻闭嘴。
“谁是管事的?出来。”
“我们……”
“管事的出来。我了解一下情况。其他人,全部蹲在地上。双头抱头。蹲好。”
“你们……”
“不听话就吃枪子了啊!直接打死了扔水里。”
张庸威胁对方。
果然,再也没有人敢造反。
很快,出来三个管事的。指责那个青年人不守规矩。
本来说好是分他五十斤鱼的。他偏偏是要八十斤。中间有三十斤的差额。结果就闹将起来了。
说话倒也温和。
毕竟被枪指着。
“你们胡说!”青年人着急了,“五十斤是之前那一网的。三十斤是第二网的。我们都是按照一网一网计算的。你们自己赖账,还血口喷人!”
“我们是两网一起下的。当然是一起算的。”一个管事说道,“这是规矩!”
张庸默默的拿出勃朗宁手枪。打开保险。
管事立刻闭嘴。
“我才是规矩。”张庸一字一顿的说道。
没有人吭声。
不服气。也得憋着。
别人手里有枪。别人当然就是规矩。
否则……
“你们走吧!”张庸摆摆手,“五十斤鱼也不用给了。”
“那不行。”青年人顿时着急起来。
张庸举枪顶着他脑壳。
青年人顿时条条青筋楞起。又急又怒。
顿时麻瓜。
怎么枪口对着我?
我才是受害者……
“害怕吗?”
“你,你,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再说一句话,我就打死你!然后暴尸荒野。谁也不敢给你收尸。”
“那……你打死我吧!”
“砰!”
张庸在他耳边开枪。
当然,枪口是朝天上的。故意的。
青年人:……
整个人顿时被震的麻瓜了。
耳朵嗡嗡嗡的乱响。仿佛整个人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惊。
但是并没有十分害怕。
他也是烂命一条。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跟张庸怼上了。
“砰!”
“砰!”
张庸连续扣动扳机。
爆裂的枪声,在青年人的耳边接连响起。
他脸色煞白。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瘫痪。
倒是那几个鱼帮管事,听到背后枪响,还以为张庸是朝他们开枪,顿时瘫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狼狈不堪。
不错。有胆识。比自己表现要好。
张庸低头看。没有看到青年人尿裤子。自己初来乍到,可是被李伯齐吓的尿裤子的。
收枪。
拍拍青年人的肩头。
“不怕死的话就跟着我。有你的好处。”
“……”
青年人根本没听清楚。
耳朵嗡嗡嗡的乱响。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走!”
戴一策推着他走路。
他想要反抗,结果被两个特工按住。反抗不得。
只好跟着走。
张庸带着队伍一直向西。
沿途都是乱七八糟的窝棚。凌乱。肮脏。
很多人生活在这里。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衣不蔽体。很多小孩子都光着身体。
几乎没看到有人穿鞋的。全部都是打赤脚的。
也没有看到几个男人。
都是一些身材干瘪瘪的妇女。没有力气干活的。
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也看不到。应该是跟着大人到码头去干活。一起给家里挣钱去了。
捂着鼻子。
很臭。各种腐臭。尤其是死于烂虾的味道。
偶尔看到有人在晒鱼干。啧啧。那个味道。也是酸爽得很。极力忍耐。尽量让自己不要呕吐出来。
忽然眼神一闪。
看到一个熟人。
居然是顾默斋。
咦?
他?
来这里做什么?
顾默斋没有看到张庸,自顾自的离开。
张庸朝他出现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暗暗的摇摇头。这里应该不是红党据地吧?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着,忽然,他一个人影冒出来。
得,这一次,大件事。
他看到的,居然是之前那个红党重要人物。
就是被他强行拉上车,然后带去通商银行,帮助对方避开徐恩增追捕的那个。
暗暗皱眉。
他居然也在这里?
刚才顾默斋又从这里离开……
难道说,他们两个是在这里商量什么事?
可以肯定,他们两个是联系上了。可能顾默斋还接受了什么指示。
搞笑。
你叫吕文瀚是吧?
你是假冒身份是韩文书店的老板对吧?
你一个书店老板,跑这边来,难道不觉得非常违和吗?难道就不怕党务调查处盯上你吗?
不行。
有必要警告一下对方。
虽然自己无法提供帮助。但是吓唬吓唬对方也好。
否则,真的以为徐恩增是大善人啊!那个家伙抓红党的本领,处座都未必能够相比。
毕竟,党务调查处才是最专业抓红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