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其实早就发现悍匪了。
悍匪距离他有大约八十米左右。躲在两个房子中间。
如果张庸拉梁文休一把,梁文休肯定没事。但是,张庸根本没动静。
拉他?呵呵。想多了。他可是很记仇的。
什么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在张庸这里,不存在的。他可不是大人。也不想做大人。
以德报怨这种事,下辈子再做。这辈子就算了。
然后,悍匪开枪了。
结果就是梁文休受伤。被打中肩头。
直线距离八十米。悍匪用的是驳壳枪。枪法其实很厉害了。
毕竟,驳壳枪能够命中八十米外的目标,已经算是第一流。
可惜,没有打中脑袋。
否则……
“梁副官,你受伤了。”张庸故作惊讶。
“你……”梁文休倒吸一口冷气。想要说话。却发现肩头痛得厉害。
弹头好像打中了肩胛骨。可能碎裂了。
这是非常麻烦的事。
最怕就是弹头变形。或者碎裂。
这样会导致严重的伤口感染。很难处理的。后果堪忧。
想到可怕的后果,梁文休根本无心和张庸继续说话。急匆匆的让人搀扶着自己,然后离开。
“没事的。梁副官。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三百万能救伱。”
张庸在后面大声叫道。似乎是在安慰对方。
老白和杨志都是暗暗摇头。
这个家伙。真是。你积点口德好不好?
然而,张庸就是这样的。他也不想改。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才不会对梁文休有好脸色。
他的立场,注定了他和宣铁吾是敌人。和梁文休是敌人。
心慈手软?开玩笑。老白就是不成熟。还有那个杨志。以后有机会见到克公,得好好批评你们……
收回思绪。
默默监控那个悍匪的行踪。
本来,直线距离挺远的。八十多米呢。追不上的。
然而,可能是老天爷特意安排。那个悍匪发现梁文休走了。于是又静悄悄的钻出来了。
他没看到张庸等人。张庸等人刚才都躲避在墙壁后面。
城市巷战。地形复杂。那个悍匪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于是就潜行过来了。
“田七!”
张庸朝后面招手。
田七也是那些神秘的棺材铺出来的。
他之前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张庸都不清楚。但是相信石秉道。
如果真的是江洋大盗,石秉道也不可能介绍给他。
多半是卓云桂那样的。有本事。但是混的很糟糕。不适合这个世界。
但是跟着他张庸,就完全适合。
只需要埋头做事。张庸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
田七静悄悄的上来。
张庸给他指引目标。
那个惯匪可能出现的地方,人多不好埋伏。只能一个人动作。
讲究就是速度。要求快、准、狠。
指点田七埋伏。
耐心等候。
果然,目标出现了。
“嗒嗒嗒……”
“嗒嗒嗒……”
田七立刻扣动扳机。
那个悍匪身体随机歪倒在断墙下面。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挣扎。
直接彻底倒下。
地图显示,白点消失。
搞定。
就是这么简单。
在这样的捉迷藏战斗中,谁首先发现敌人,谁就能首先干掉对方。
而被伏击的一方,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
那种被打的浑身都是弹孔,还能举枪反击的。呵呵。只能说是超人。
战场上的日寇都是非常彪悍的。很多人确实悍不畏死。甚至故意送死。但是,11.43毫米子弹专治各种不服。
另外一种专治各种不服的武器,是12.7毫米口径的勃朗宁M2HB重机枪。可惜,太笨重了。没办法携带行动。
否则,张庸肯定要安排手下扛着M2重机枪,再来两挺六管的加特林。最好是会冒蓝火的那种。那样就安全了。
胡思乱想。
收回思绪。
观察情况。发现没有异常。过去摸尸。
摸到一沓银票。还有一根大金条。看来,这又是一个高级悍匪。
招手。
将老白和杨志叫过来辨认。
“是茅十八。”
“谁?”
“茅十八。悍匪。”
“啊……”
张庸欲言又止。
原来真的有茅十八啊,不是。
既然警署有他的资料,说明这个家伙应该是名声在外的。
幸好是自己提前将他干掉了。否则……
“他枪法很好。”
“有个传说……”
“什么传说?”
“当年十九路军从上海撤下来,路过杭州,连续遭人伏击。死了不少人。怀疑就是这个茅十八干的。十九路军也派出高手追杀。但是始终没有成功。”
“哦?”
张庸眼前一亮。
茅十八?居然暗杀十九路军的抗日英雄?
玛德。罪行累累啊!
便宜这个家伙了。否则,绝对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多半是那三个日谍怂恿的。
十九路军在上海给日寇造成了沉重的伤亡,日寇当然怀恨在心。于是怂恿茅十八出面,暗杀十九路军的官兵。
掏出驳壳枪。
“啪啪啪!”
“啪啪啪!”
对着茅十八的脸一顿火力覆盖。
直到将子弹全部打光。
玛德,死了都要补枪。
“找点大粪来。”
“什么?”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大粪?做什么?用来泼在悍匪的身上?
感觉好像有点那啥……
“没听到吗?”张庸提高语调。
“是。”其他人急忙答应着。然后去找大粪。真的找到。
全部泼在了悍匪尸体的身上。
这就叫那啥……
还缺点黑驴蹄。
让你死了都不能超生。永远坠入地狱轮回。
啥?没用?管它呢。先做了再说。
继续去找其他的悍匪。
附近忽然又传来枪响。零星几声。
地图显示,好像又两个悍匪朝这边鬼鬼祟祟的移动过来。
于是摆摆手,守株待兔。
安排伏击。
汤姆森冲锋枪严阵以待。
不久以后,两个悍匪同时出现。立刻遭受到暴风雨一般的打击。
枪响过后,两个悍匪都是千疮百孔。
张庸上去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