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抓捕。
忽然,又有一个红点出现。
这个红点是从南面来的。有标志。查看。是汪继昌。
咦?
居然是他?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
非奸即盗。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
实锤了。这个时候出现,绝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打手势。继续潜伏。
果然,目标日谍上岸以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地方坐下来,等人。
随后不久,汪继昌单独开车到来了。来到岸边。停下。站在宽敞空地。
目标日谍看到汪继昌,又看看四周。然后装作四处游荡的样子,靠近汪继昌。两人似乎对上了暗号。然后上车。
没有带那些随从。目标日谍是单独上车的。
所有的黄金标志、武器标志、电台标志,都在他的随从那里。
张庸怀疑那些随从可能是临时雇佣来的。根本不知情。他们担着的货物,好像是盐包?
继续观察。
汪继昌和日谍在轿车里面商谈。
大约五分钟以后,汽车开始缓缓启动。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来到偏僻处。
张庸:???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躲在暗处?
看看四周。
好像对方是故意让自己动手?
那个偏僻的地方,恰好是视线的死角。码头那边的人看不到。
古怪……
打手势。准备行动。
结果,更加古怪的一幕出现了。
轿车忽然摇晃起来。车灯乱闪。
在车灯闪烁的瞬间,张庸看到,汪继昌似乎和日谍打起来了。
惊讶。
打起来?在车内?
不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打起来了?
按理说,你们不是应该对上暗号,然后就相亲相爱,远走高飞吗?
怎么就互相干起来了?好像还十分劲爆?
打手势。静悄悄的靠近。
车内两人扭打的很凶。但是没有动用武器。
汪继昌身上有武器标志。是一把勃朗宁m1935手枪。弹匣是满的。
目标日谍没有武器。如果开枪,目标日谍会被打死。
但是很显然,汪继昌不敢拿枪出来。
行,既然这样,那就……
忽然,脑海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
当即命令所有人,都将头套带上。
“上!”
“上!”
迅速包抄上去。
一把砸开车窗。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汪继昌的脑袋。
同时,有人拉开车门,将两人分别从车内拽出来。麻利的收缴汪继昌的武器。
“你们……”
“嘭!”
“嘭!”
两人被打晕。
张庸迅速搜查两人身上。
在汪继昌的身上,找到一张银行存款凭证。
拿出手电筒照着看。发现是五万大洋。是通商银行出具的。凭证支取。
通商银行?哦,就是田青元那个银行。他也是日谍。
看来,田青元还没暴露。他的上级还没有怀疑到他。
很好。没有怀疑就好。
日谍的钱财,继续经过通商银行流转。
私房钱赚回来了。
发出去几千,赚回来几万。
难怪有句话叫勤能致富。真的是要勤快。
一晚上抓几个日谍,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然而,目标日谍的身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一个法币都没有。
穷……
不爽……
幸好,那些随从还在。
当即亲自带人,来到那些随从的面前。
“将东西放下。”
“全部没收了!”
张庸凶巴巴的叫道。同时掏枪。
那些随从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向后退。不要货物了。
果然,都是临时雇佣来的。
于是,将所有货物都带走。
果然是盐包。
伪装不咋的。
居然贩卖盐包?能赚几个钱?
古代的盐铁专营生意,到了民国,已经基本不存在了。
食盐的经营,基本上是敞开的。已经没有什么大利润。
反正,宋家、孔家都看不上盐业生意。
拆解。
找到武器……
找到电台零部件……
找到金条……
不错。
虽然是小金条。但是数量很多。足足一百五十根。
另外,非常意外,居然还有很多成捆的法币。都是20元面值。质量很好。也是日寇盗刷的。大约二十万。
难怪法币贬值的速度会那么快。孔家自己加印,日寇也帮忙印,数量暴涨。
不过,日寇的盗印估计很快就跟不上了。
到明年,20元面值的法币,已经不能算大面值了。100元开始流通。
很好,今天的早餐钱解决了。
看看四周。
地图显示附近有空荡荡的仓库。
于是将人带进去。
将两个日谍背对背的捆绑着。
张庸自己逮着头套,拿着一张椅子,反过来坐着。
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其他人都在仓库外面戒备。空荡荡的仓库里就他们三个。
“哗啦啦……”
“哗啦啦……”
两桶冰凉的江水浇下来。
两个日谍立刻苏醒过来。
十二月底的江水,不能说透心凉,只能说是从头凉到脚。
两个日谍醒来了。
沉默。
暗暗观察四周。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自然知道出事了。
看到张庸。
无法辨认它的身份。
汪继昌隐约感觉有些熟悉,却不敢肯定。
张庸拿出抽脸用的专用鞋底。朝目标日谍的脸上啪啪啪就是几下子。
别人是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他是专打穷。
穷嗖嗖的,还来做间谍。该打!
“八嘎!”
目标日谍沉声怒吼。
他的嘴巴没有被堵住。也知道自己暴露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被抓。
“你是张庸?”汪继昌忽然叫道。
他辨认出了张庸的气息。
他也不是弱者。
张庸并没有故意隐藏。
“不是。”张庸冷冷的回答,“你看错人了。”
“你……”汪继昌越发肯定。
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张庸的声音啊!
果然是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