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
“说吧。”
“那个张庸简直是乱来!无法无天!现在整个北平被他搞的一团糟……”
“日本人什么情况?”
“他们疯狂的给我打电话,要我将张庸抓起来。”
“张庸是金陵派来的督察专员。”
“可是,他这样乱搞……”
“张庸怎么说的?”
“他说,日本人要控告,就去他的面前控告他!”
“那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军座……”
“日本人要控告,就让他们去控告张庸好了。就说我们管不到。”
“可是,他这样胡乱杀人……”
“我累了。日本人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和张庸交涉。包括防务上的交涉。”
“防务?”
“对。全部交给张庸和日本人对接。我们不要说话。”
“可是……”
“跟日本人说,你们有什么事去找张庸。对方是金陵来的大员。我们二十九军需要听金陵的。”
“军座,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张庸才多大,凭什么……”
“凭他杀日本人比我们还狠吧。”
“军座……”
“就这样吧。你们什么都不要管。全部推给张庸。除非是他已经死了。”
“明白了。”
“就这样。”
……
“八嘎!这个张庸简直疯了!”
“情况很糟糕吗?”
“他一天的时间,就杀了我们好几十人!”
“这么多?”
“对!见面就杀!见面就杀!简直是杀疯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伱们派出去的人呢?为什么不去干掉他?”
“我们……还没机会!”
“八嘎!一群废物!张庸就一个!你们那么多!居然杀不了他?难道是要我亲自去吗?”
“将军阁下……”
“去!派出所有力量!杀了张庸!三天之内,杀不死张庸,你自己切腹谢罪!”
“我……”
“八嘎!废物!饭桶!无能!”
“系!”
……
“阿嚏!”
“阿嚏!”
张庸连续打喷嚏。
低头看看自己的中山装。没染血啊。
他现在其实很文明的。都是远距离开枪。至少都是五米之外。
所以,无论鲜血怎么飞溅,都不可能飞溅到他的身上。估计是太热了。浑身冒汗。热感冒了。
说真的。天气的确很热。
毕竟是阳历六月。骄阳似火。他又着急赶场。
“哒哒哒……”
“哒哒哒……”
又一个日谍被当场击毙。
是一个收破烂的。日谍居然连收破烂的都要冒充。
八嘎!
要不要这么敬业!
浑身脏兮兮的,搞的比真的乞丐还臭。
捂着鼻子。
翻查搜寻。
非常意外,居然搜到很多法币。
都是一捆一捆的。面值都是5元。粗略统计,居然有一百多捆。
疑惑。想不通。
日谍这是什么操作?乞丐那么多钱?
难道乞丐负责送货上门?
感觉哪里不对。
继续搜寻。
果然,有大发现。
发现废纸堆里面隐藏很多秘密文件。
很多文件的抬头,都是察冀政务委员会。上面有很多大佬的签名。
明白了。为什么乞丐会有那么多法币。
原来是收买情报来着。
这些文件,就是情报。
用盗印的法币,购买货真价实的情报,日寇真是会做啊!
一本万利。
自己就出点油墨和纸张。
那么多的文件,等于是华北根本无秘密可言。
只要是出自这个察冀政务委员会的文件,估计日寇那边都有备份。可能还不止一份。
这已经不是筛子的问题。根本就是光裤裆。什么都让人看光光了。
难怪后来的战斗,日寇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南苑机场稍微抵抗一下,其他地方都轻而易举的沦陷了。
佟麟阁、赵登禹等人的罹难,根本就是被内奸出卖的。死得冤枉。
“烧了。”
“是。”
很快,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包括那些泄密的文件,全部都葬身火海。
什么?
拿出来作为证据?
他张庸需要什么证据?76号抓人……
不是,他张庸抓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只要是红点,立刻……
还别说,就在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候,一个红点居然主动靠近。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张庸立刻提着索米冲锋枪过去。看到是一个乞丐。
得,日谍真是太专业。
化妆成收破烂的也就算了。还化妆成乞丐。
“哭你七娃!”
张庸含笑和对方打招呼。日语非常纯正。
同时举起索米冲锋枪。
“哒哒哒……”
“哒哒哒……”
直接将对方打成筛子。
隐约间,似乎听到对方回应:库尼奇瓦……
错觉。
错觉。
收枪。
转身离开。
乞丐身上什么都没有。
赶时间。
上电车。
“走。”
“长官,下一站是燕京大学……”
“走!”
张庸面无表情。
我管你什么大学!我只关心日谍!
只要是有红点,管你什么京!天京都是假的。东京最好……
司机急忙开车。
张庸闭目养神。
在半径1000米范围内,还有很多红点。
但是,它们都距离主干道太远。往往在两三百米之外。暂时放过。
现在,他的任务是主干道两边。距离150米范围内的。优先处置。
终于,又有靠近电车的红点出现。
在红点的旁边,还有一个黄点。相隔可能只有十多米。
电车逐渐靠近。看清楚了。是两个书店。紧挨着的。西面的书店有红点。东面的书店有黄点。
巧合?
有意?
懒得去判断。
“停车!”
“哎……”
司机急忙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