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珑抬起头，确认门外守卫已经远去了之后，才面无表情地望着久南山，轻声道：“我现在...是九龙理事会的一员。”

“从‘你们’内阁的角度来看，的确算得上是帮派分子。”

“...！”

久南山睁大了眼睛，被酒精浸泡着的大脑，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那比谁都要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女孩，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强行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

“这是...这是恶作剧，对吧？”

“千珑，不要和爸爸开这种玩笑呀，真的不太好...”

久南山伸手抓住了千珑的胳膊，尽力的打着圆场，但少女却并未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冷冰冰地说道：“这就是事实”

“反正你也不怎么在乎，对吧？”

少女毫不留情地甩开久南山的手，平静地说道：“我以前曾问过你，作为父亲的你，希望自己的女儿做一个怎样的人。”

“可你却说，职业身份什么的，并不重要，只要我开心就好...”

“所以，我选择了九龙，因为这里的生活，是我自己喜欢的。”

“可这里是黑帮！”

久南山瞪大了眼睛，语气也变得严肃，并带着一丝愤怒。

但在愤怒之下，旁人却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是人对于那些超出自己预期事物的惧意。

“帮派成员...这东西怎么说，都不是一个好的身份，它会逐渐把你拉进深渊，会毁了你的人生啊！”

久南山不断提高着自己的声音，想要依靠这种方法，来提高自己那本就不多的威严。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爸爸。”

千珑紧盯着久南山的眼睛，冷声道：“自从妈妈走了之后，你天天都恨不得泡在酒精里，像个傻瓜一样，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爸爸，这样的你，和傀儡没有区别，你不配对我指手画脚...”

“既然你没法实现‘正义’...”

“那就由我来完成。”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不再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蝶依...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