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每到晚间住宿的时候,郭采莹都为白羽公主熬一碗带血腥味的汤药。
白羽公主在第三天上已能下地行走,但一运内力,胸腹间几处穴道针扎般难受,半点内力也提不起来,中招处现出一个朱红色的掌印,鲜艳夺目,如欲滴出血来。
大家知道郭采莹熬制的汤药不能根治白羽公主的掌伤,那血红色的掌印随时都可能发作,但能说话走路,总比她先前昏昏沉沉的样子好了很多。
郭采莹依旧坐在车厢里照顾白羽公主,张正和乔之华轮流驾车,另一人步行,以减轻马匹的负担。
一路向南走了七八天,已走出了山西地界,所幸没有江湖人物追来,白羽公主的伤势还算稳定,大家一路观赏风光,说说笑笑,倒像是几个在外游玩的青年男女一般。
郭采莹和白羽公主相处日久,熟悉了起来,说话也更加随意,白羽公主说起了大鹏国皇室族人的羽翼都是金色,只有自己是白色,与众不同,郭采莹笑道:“这还真是奇怪,你们的百姓有白色羽翼的吗?”
白羽公主道:“白色的当然有了,但像我这样洁白无瑕的就很少见了。”
郭采莹笑道:“那你父王一定很宠爱你了,给你选驸马了吗?有没有中意的?”
白羽公主羞红了脸,轻声道:“还没有,父王忙的很,哪顾上这些小事。”
郭采莹笑道:“公主的终身大事怎会是小事,是你太漂亮,在你们国家没人配得上吧。”
白羽公主大窘,嗔道:“郭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郭采莹笑道:“这可不是胡说,我们这里的男子人品好,武功高,更兼有情有义。”说到此,凑近了身子,续道:“就说外面的两个吧,我师兄暂且不说,你乔大哥也不错呀,他心地良善,待人真诚,练的功夫也好,越练越玄妙,越活越年轻,多少名门淑女都暗暗的喜欢他呢。”
白羽公主更加害羞,正不知如何作答,车厢外乔之华的声音道:“莹妹,我先前真是错怪你了,原来你心里面对我如此看重,我就算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一句话没说完,郭采莹唰的一声拉开车帘,探出头来,大声道:“谁让你在这儿偷听的,走开!”
乔之华吓了一跳,赶紧向旁边走了几步,赔笑道:“我没偷听,是在车边走着,碰巧了听到的。”
郭采莹不再理他,退回车厢,唰的一声,又把车帘拉上。
乔之华紧走几步,和坐在前面驾车的张正并列,低声道:“兄弟,女人变的可真快,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
张正哈哈一笑,道:“女人心,海底针,咱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