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在地道口的鸟人转动机关,将大石移到地道的正上方,挡住入口,纷纷围拢过来,只见张正把郭采莹抱在怀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淌。
这些鸟人的身份不高,见张正如此伤心,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解劝。最后还是身后的杨婉妡叹了口气,说道:“无论有救无救,总要尽力一试,你一直这么搂着抱着,有什么用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正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尽量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说道:“妡妹,我助她护住心脉,你、你快看看她怎样了。”
一边说,一边以右手握住郭采莹的左手,将一股如丝如缕,绵绵不绝,不温不火,不疾不徐的内力注入她体内,待见她脸色仍是一片死灰,心里飘飘摇摇的如坠深渊,又胡乱想着:“也罢,也罢,我也死吧,师妹先行一步,我的功夫好,肯定能追上,我们一起过奈何桥,一起托生,再世为人。”
杨婉妡看似头脑清楚,见事明白,实则见到郭采莹满是鲜血的后背,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慌作一团。在一名女鸟人的帮助下,撕布条、撒金疮药、裹伤口,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包扎完毕,止住了鲜血外流。
张正定了定心神,问道:“她到底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杨婉妡道:“后背有两处伤,是两个圆形的血窟窿,恐怕、恐怕弹丸还在里面。”
张正急道:“在里面怎么行?为什么不取出来?缺少器械是不是?来人!赶快准备,这是你们驸马爷的好朋友,手脚都麻利点儿,耽误了大事,绝不宽贷!”
众鸟人唯唯诺诺,又都不自觉的向后倒退,张正已知他们根本没有治伤的器械,即使有,也必定收藏在其他地方,不在本处,心焦意乱之下,抬起手来,抓住自己的头发,连拉带扯,揪下来数缕,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难道除了药公,谁也救不了她了吗?”
忽然,地道外有人欢声喊道:“是药公,药公来了!药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