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嘛……”
李桓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头朝花月楹望去,冲她挤了挤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狐狸精,过来呀,你未来婆婆叫你呢。
花月楹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来到跟前,淡然招呼道:“老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花玉榕带着一丝责怪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这几年净带着这小子天南地北地瞎溜达,也不知道让他早点回来。若非老头子办寿宴,你还要带着他在外面浪到何时?”
花月楹笑道:“他不是出去逃婚的么,若是回来早了,岂不又被逼着去招驸马?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老李家就他这一脉嫡传,若是入赘皇室,谁给你家老爷子开枝散叶?”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
花玉榕微微瞪了她一眼,又望向李桓,眼角含泪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开始一个劲地嘘寒问暖,舐犊之情溢于言表。
这三年,李桓跟着花月楹打理百花谷分布在各地的生意,行万里路,见百样人物,武学修行虽说落下了,但眼界大为开拓,心智也沉稳了许多,待人接物早已不似当年那般毛毛躁躁,可以说受益良多。
一路走南闯北,吃苦是难免的,但有花月楹相伴在侧,也算是风流快活。
说起三年前,他还在蜀山学艺之时,原本跟小师妹岳翎朝夕相对,两小无猜,感情稳步发展。谁知有一晚,他借酒撒疯,稀里糊涂就把岳翎给办了。
第二天醒来,岳翎羞怒交加,哭哭啼啼跑得没影。他跟宁语真漫山遍野地找,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着。
这事当时在蜀山闹得沸沸扬扬,惹来纷纷议论,连丁长风都给惊动了。
蜀山修行向来讲求清心寡欲,虽说也没有禁止弟子谈情说爱,但李桓干的这种事终究还是有损门风。
彼时李桓上蜀山已有一年多,该教的宁语真已经大致教过一遍。于是,宁语真让他先行下山,回去自行领悟一段时间,当然,也是为了让风头尽快过去。
李桓担忧岳翎,不见她一面哪能放心离去,可偏偏这时,云海山庄传来消息,北齐皇帝召见李太爷请教政务,面圣之时,皇帝有意无意地透露,想给九公主和李桓赐婚,召李桓为驸马。
当时李太爷夫妇已经跟青冥教掌教罗通约定,要撮合李桓跟陌璃,好拉近山庄跟南疆武林的关系。让李桓做北齐驸马,显然跟他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况且,皇帝赐婚,意在拉拢,李桓若娶了公主,等同于云海山庄完全倒向北齐皇室,南北武林同道该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