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李桓搂着姜平君安然入睡,另一边,整个蜀山上下却是无人入眠。
经过一夜发酵,他和宁语真的事已在山上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很多人都在猜测,两年前岳翎带下山的那个孩子,其实是宁语真的。
翌日清晨,他被传至执法堂,接受许鹤及一众长老的问讯。山上但凡有点资历的徒众,全都聚在一旁旁听。
“李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
“所犯何罪!”
“长幼不分,对师长妄动私情。”
听得此言,大殿里外的响起一阵轻呼。
“只是这样?”许鹤厉目如炬,死死盯着跪在大殿正中的李桓。
李桓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平静道:“三年前,酒后乱性,致使珠胎暗结,跟师父育有一子。”
此言一出,大殿里外顿时惊呼阵阵,如此惊天大瓜,算是彻底实锤。站在大殿里的葛弘,那一张脸,青不青,紫不紫,跟猪肝似的。
“既已认罪,便当受门规处置!蜀山祖训,长幼有序,尊师重道,是为人之纲常!你悖逆祖训,按律当先受杖刑,再逐出山门!”
许鹤厉声说道,“另外,你师父疏于教诲,致使你犯下大错,且与你做下苟且之事,同样罪责难逃!”
“师叔祖!弟子认罪,也认罚,但我不认错!更不后悔!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何错之有?纵然为门规所不容,但门规再大也大不过人情!
今日纵有万千罪过,我一人承担!是我自己性子顽劣,休要拿我师父说事!”
许鹤不听他辩解,转身与身边几位长老小声商议片刻,朗声道:“李桓,今日我将你逐出山门,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蜀山弟子,你服是不服?”
“服。”
“好,念在云海山庄与蜀山数十年来的情谊,那杖刑就免了,你即刻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