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堂离去之后,柳思思担忧道:“相公,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定不会善罢甘休。
谁都知道栖霞坞是你一手保下来的,咱们……该如何是好?正堂带人离去以后,你要如何对皇室交代?”
“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把正堂他们交给朝廷?”
李桓颇觉烦闷,但又不忍柳思思担心,只得耐着性子好言安抚,“算了,该来的总是要来,这场冲突避免不了。万事有我顶着呢,你好生休养,毋须多想。”
“可是,真到了那一日,你该……”
柳思思哪能放得下心,柳正堂是她唯一的亲人了,然而话刚说到一半,肚子里突然传来动静,叫她哎哟一声轻呼。
“还真是说来就来?”
李桓对这事可太有经验了,一见她这反应,当即跑出门外,呼叫丫鬟产婆。
很快,后院里忙成一团,一大群女人小孩聚在庭院里围观等待,叽叽喳喳。
李桓暂时也没了别的心思,守在柳思思房外,不住地朝里面观望。
柳思思这一胎可有够折腾的,从下午一直折腾到半夜,总算顺利产下一女,母女平安。李桓在房里陪着她们母女,共享温馨时刻,一夜未眠。
两天后,京城传来消息,上次在渝州遇袭,三皇子姜平河身负重伤,不治而亡!宣帝震怒,朝野沸腾!
“三哥!三哥……”
得知消息,姜平君痛心难当,倒在李桓怀里,哭成个泪人。李桓又何尝不痛心,几位皇子当中,姜平河与他最是亲近。
想当初,他初到襄州,就是姜平河一路作陪,帮着他在襄州站稳脚跟。二人脾性相投,相较于其他几位皇子,姜平河算是最耿直,最没心眼的一个,李桓是真心将他视作兄长。
去渝州调查的情况,李桓没有声张,但家里的众位夫人多少是知道些情况的。
柳思思得知消息,心情复杂至极,默默含泪,不知如何面对姜平君。
“只怕……这还只是个开始啊……”
李桓心里酸楚难当,一边安慰着姜平君,一边在心里默默感叹……
很快,皇命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