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冬又摆摆手,忙道:“哎哎,先别谢,待我乔装打扮一番。”
言毕,竟把金琨从柳太手里抱过来,将他的襁褓拆了,做成个头套套在脑袋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柳太不解道:“肖大夫,您这是何意……”
肖代冬道:“你不知道,我刚从前方村子逃出来。我怕他们又瞧见我的模样,便会一直纠缠我,让我给他们治病。”
柳太浅笑道:“肖大夫医术高超,找您治病的自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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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代冬叹道:“我治病有个规矩,就是有求必应。但这村子的伤病实在是太多,我连治了半月有余才把病人治完。
“西边几十里外还有几个村子在等着我呢,我之前已经答应帮他们治病,我若不包着脑袋,再被东边村子里的瞧见了,又得拉着我去看病……
“我若失了西边村子的约期,那不就失信于人了么。”
柳太愕然道:“那我们岂不是耽误了您的行程?”
肖代冬再叹道:“谁叫我有求必应呢。”
柳太直感慨万千,谢了又谢。
他又连忙脱下外衣,将金琨细细包上了,再按金思农之前所说,几人再往东走得几里,便是一个小村落。
村子里住的,大多是当年钓鱼城之战的士兵和义军,他们解甲归田或隐退后均群居此处。
他们有的为英烈守坟而留下,有的则是直接在此处安家。
群居的人多了,便形成了一个小村落,这村落名叫守望村,取守望英烈之意。
柳太租了一间房屋住下,又在村里抓紧置办了鸡鸭鱼肉等食材,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肖代冬。
哪知肖代冬并不领情,将头上襁褓取下,厌烦道:“莫整得如此铺张浪费,我们还是看病要紧。”
遂从柳太怀里将金琨抱过来,待把过脉后说道:“此子主要伤在任脉,其他脉也伤了,将来无法练武,可惜了可惜了。”
又道:“他虽然给人治过了,生活倒也无碍,但就是多病不寿。不过,这也简单。”
言毕,忙从怀中拿出银针,在金琨任脉各穴施下。又拿出一只长条形药棒,点燃之后,又在施针之处火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