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十余日,守军大将王坚已和众将商议妥当,由于数月前在北面马踪山下亨军连杀守军几员大将,今番时机已到,明日将对马踪山亨军予以痛击,以报杀将之仇。
次日,义军两千人由祁偌总领,从北面出奇门缓缓而出。
众军到达马踪山下,遥遥只见亨军军营绵延数里,军营里黄旗招动,队列齐整,发喊连天,威风赫赫,自有一股森然可怖之感。
祁偌叹道:“好个军纪严明,这敌营好似个铁桶一般,这一仗可就难了。董贤侄何在?”
董邦莠从一旁转出,道:“邦莠在此。”
祁偌道:“你率三百青原门人前去叫阵,若引出敌军,只许败不许胜,直到将他们引来此处。”
董邦莠叫道:“得令!”自领青原派众人前去。
七名入室弟子都骑了战马,金琨问道:“大师兄,我义军只有两千人,敌营却有两万,若他们突现援军,为之奈何?”
董邦莠胸有成竹,说道:“师弟不必担心,王将军已在菁华门和城北一字城墙处布下重兵,护着我们两翼,量他们纵有援军也不敢轻出。”
正说话间,只听一阵爽朗大笑远远响起,一人一骑从身后直奔而来,来者正是假和尚。
假和尚上前向青原派众弟子行过一礼,朗声道:“洒家欲与贵派同行,可否行个方便?”
董邦莠笑道:“有假义士助阵,正求之不得!”
假和尚把头一点,对金琨细声道:“洒家对王将军说洒家是天目派的,若待在天目派中,恐早晚露馅,只好来金兄弟之处,可要好好替洒家保密才是呀!”
金琨暗忖:“天目派就在左近,早晚会彼此照面,假和尚这个理由也太过牵强。”
假和尚身份成谜,金琨数度试探也未能尽解,他调侃道:“假和尚,你到底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假和尚一手抚颔,说道:“这个嘛……”
想过一会儿,再道:“洒家可是受过大戒之人,头上戒疤也是个老和尚给洒家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