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一凛,追问道:“你当真不知其中缘由?”
王坚道:“他们前盟主容言心为国捐了躯,不久后虽新盟主上位,但另两位掌门也同时战死,义军当中满是愁云惨淡,
“那张浪常常望江长叹,老夫也不便多问,如今想来,若当时我多追问个几句,
“或能知道些细枝末节,也不至每年去祭拜那几万亡灵之时,却不知他们因何而亡。”
金琨重又抽出腰刀,逼问道:“我劝你还是说出来的好!”
王坚面露傲色,说道:“老夫所知已全盘说出,你若再不信,便杀了老夫吧,老夫也是无话可说!”
金琨道:“好!”将腰刀倏地挥出,只听“当”地一声,砍在了他椅背之上,仅离他脖颈处不到半寸。
但见那王坚,确是丝毫不曾改色,仍是一般地傲然而坐。过得许久,只听王坚再道:“怎么?不想杀老夫了吗?”
金琨心道:“这王将军死到临头居然毫不眨眼,果然是非同一般,如此看来,他果真未再有隐瞒。”
他将腰刀还入刀鞘,欲要离去,眼角处却瞥见王坚身后书架之上挂有一张地图。
那图中用朱砂画了两个大圈,一个圈在了钓鱼城之处,另一个却是圈在了湖北的襄阳城。
金琨指着那图问道:“你为何把钓鱼城和襄阳城都圈住了?”
王坚道:“如今我钓鱼城之围已解,但那襄阳城却依然战事吃紧,老夫正在上书奏章,
“请皇上往襄阳增派兵力,勿再在我这钓鱼城上耗费过多精力。”
金琨往那桌案上找去,果见有一篇奏折只写了一半,说的正是襄阳之事。
金琨看过后,将奏折叠放齐整,对王坚道:“你的穴道两个时辰后可自行解去,你手臂的毒是假的,只需清水盥洗即可。”
说罢,又疾点他哑穴,然后一个飞跃,从窗口窜出,再悄悄来到院落墙角,跃过高墙,最终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