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先生此时依旧戴着帷帽,他生怕叫祁偌认出了声音,有意低声道:“清雅大夫不必与他争辩,当心上了他的当!”
肖梨雨当即不再言语,金琨却是叫道:“祁掌门,你说我盗了肖神医的药方,可有何证据?”
祁偌“哼”地一声,道:“这要甚证据?天下之大,也只有肖神医治得了狂阳,
“而你如今在这里治了那么多病人,若不是盗了药方,又作何解释?”
金琨冷笑道:“我的狂阳十四汤比起易阳丸来,可是要好上太多啦,你又作何解释?”
祁偌心中一怔,在连日来的传言中,这狂阳十四汤的药效,他也听过不少,的确是比易阳丸好了数倍不止。
但他又不可亲口承认此事,只能恼羞成怒道:“你这叛徒,连月以来在此胡言乱语,散布谣言!
“还说什么若不勤修内力,狂阳便会加重,这不摆明着说,张盟主的停修内力大错特错了么!”
祁偌又向天门派弟子喊道:“来呀,给我齐声呐喊,今日我定要除了这个扰乱人心的狗贼!”
他身旁数百天门派弟子共同喊道:“捉拿狗贼金琨!捉拿狗贼金琨!”
其声势震天,引得镇中百姓纷纷侧目,流言蜚语四起。
这些百姓中,有的受到不小惊吓,仓惶地跑开。
有的则认出了他们天门派的装束,心中奇怪为何一个响当当的名门正派,却要为难树诚堂,是以站得偏了一些,远远地观望此处。
还有一些病人不忿金琨受到侮辱,大声叫嚷道:“金大侠侠义仁心,对我们病患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怎是你们口中的狗贼!”
更有人喊道:“这里谁人不知树诚堂的威望?你们如此用强,是眼红人家了么!”
但天门派众人呼喝不断,挺枪指着这些病患和百姓,吓得他们再也不敢言语半句。
金琨将四周状况尽收眼底,他怒指着祁偌,朗声道:“张浪错了没错,病人可是最清楚不过!
“这些病人被我们医治之后,都说上了你们霁云盟的大当,悔不该当初错信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