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陆宁心中忽地一阵酸楚,暗道:“金大哥不为自己伸冤,看似意境甚高,好似得了武丞相的精义一般,可他却从不为旁人着想么?
“莫说我根本无法苟同,便是梨雨姐姐也定然受不了他此番决定!
“他这一来,着实要寒了不少人的心啊……”
她默默夹起几块冻豆腐吃了,再想:“我这十余年中,始终将心儿放在他的身上,却想不到金大哥竟这般糟糕怯懦。
“这自证清白,不正是好男儿该当之事么?可他……他到底还值不值得我这般念他爱他……”
谁知范莽大笑数声,也拿起面前这坛酒,与金琨敬得一敬,再是一通豪饮。
待酒坛饮尽,大声说道:“不错不错!霁云盟已害死我帮恁多兄弟,倘若你要一意孤行,
“定会有更多人遭了殃,故而我才有此一问,想试探试探你,看看你如今是何等的想法!”
他越说越是豪迈,续道:“更何况,如今我帮元气大伤,霁云盟虽也不复当年,但其根基尚在。
“你若想强行自证清白,为己翻案,抑或是要报当年之仇,也几乎没这可能了。
“纵使兄弟你本领通天,当真报了当年之仇,若要在申雪之上有所建树,则比当年还要困难数倍不止!
“殊不知,如今的瞿崴何其毒辣,愿意跟他之人,远比当年跟张浪之人还多得多了!
“是以你若要强行为之,届时所损失的兄弟,定会比此前还要多上许多!”
陆宁眉头一皱,心道:“怎地连范大哥也是一般的想法?他们这些个男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金琨不禁叹道:“范大哥如今已是叫我刮目相看,你已完全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范大哥了!”
范莽大笑不已,擦了擦髯上酒水,大声道:“我如今也想通了,凡事还得学学弈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