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彻底停下了步伐,长剑指地,心忖:“此前在那咸宁县里,世火曾说与齐腊没有半点情感,今日看来,那只是在照顾我的感受而已。
“他俩毕竟是有着血缘之亲的父子,又怎可能毫无情意?”
他向伏世火问道:“这些人不让咱们逃离此处,你却对他们心慈手软,咱们身后几千条人命你便不顾了么?”
伏世火忽“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不住磕头道:“师父……他……他毕竟是我……请师父您大发慈悲!”
此时齐腊一手按着伤处,忍痛叫道:“你不必求他!大丈夫死则死矣,又何足道哉?”
金琨怒哼一声,长剑再指向他,喝道:“你倒是说得好听!你如此助纣为虐,害苦了明霁二派,到底是何居心!”
说着,脚下再度跟上,欲一剑将他刺死。
便在此时,却听世鄂东磕头如捣蒜,大叫道:“还请明老前辈饶命!我们知错了……”
金琨一怔,长剑停在了途中,却见世鄂东一路跪行而来,忍着剧痛,跪伏在金琨脚边。
再度叫道:“还请明老前辈您大发慈悲,将我等放走,我等定牢记您老的不杀之恩!”
金琨一剑搭在他的肩上,怒斥道:“老夫几日前已上过你一当,险些让你害死了两千余人,你还想故技重施么?”
世鄂东巨抖如筛,颤巍巍说道:“是是是!那就让在下留下,请老前辈放走我这两个犬子,也把齐大侠也一并放了吧!”
说着,两眼看向了世勇与世瑾的所在,却见马和正用长剑挟持了他们。
金琨斥道:“你害死了二派恁多门人,留你又有何用?”言毕,忽将长剑高举,蓄意斩下。
世鄂东直汗如雨下,闭着双眼大喊道:“留我当然有用!我……我好歹也是家财万贯,我愿意将全数家财拱手相让!
“想必您这几千人从此出去,吃穿用度哪儿不是花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