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请直言!”
“青鸾卫这么多年的布局,且如今大王之势,如日中天,在昆明之地,必有暗中投靠大王之臣,因此,青鸾卫可令这些人,在昆明朝廷掀起一场风暴,而最好之处,便是在粮草方面下手,或可言查贪腐,或可言查通敌,总之定要让李定国之后勤不宁!”李闻道沉声说道。
孟必安略一沉吟,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事,说简单,也不简单,但说难,它也不难。
不过好一会儿,孟必安又有些不安的问道:“道长,若有万一,吴三桂长驱直入,攻入昆明,而永历却未能逃脱,届时,吴三桂手握天子,岂不是更加棘手?”
李闻道点点头道:“这便是青鸾卫的另外一件要事,而此事,必由孟大人亲自出手,孟大人忠心耿耿,乃自幼伴随大王身侧,若论大王深依为腹心者,指挥使大人,必有一席之地,况且孟大人之兄,为大王血洒疆场,大王仁厚,这些事,大王定然铭记于心,因此,为大王计,此事,孟大人责无旁贷。”
随后李闻道深深的看看一眼孟必安,沉声道:“一旦李定国败迹已显,那么永历帝绝不能陷于吴三桂之手,也不能落入李成栋,郑森手中,而永历只能是奔赴我军治下,或是奔逃出缅,皆可!”
说完后,李闻道迟疑片刻,还是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然最好之情况,便是吴三桂入昆明之日,永历殉国之时,此非贫道这个世外之人心狠,实是为了万千的百姓所想啊!”
孟必安抚摸着下巴,良久道:“道长之策,果妙计也,若吴三桂一入昆明,永历崩,则世人必言此乃吴三桂弑君,于大王之声名无碍,此策之妙,在于借刀杀人,而且如此一来,吴三桂声名狼藉,又岂能与大王匹敌!”
李闻道点了点头,轻声说:“孟大人,此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见孟必安郑重的点点头,李闻道才叹息道:“这等肮脏之事,岂能令大王知晓,焉能辱没大王之心啊,日后大王登基,光明磊落,无人能指摘,届时天下大治,贫道自当归隐山林,不入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