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房间里有节奏地响着沉闷的电子设备的声响,那大概是自己的心跳。膀胱不间断地传来酸涩的感觉,应是被插了尿管。
看样自己真是伤得不轻。
这不是他的病房,这里比他住在津心的单人间宽敞许多,面对病床还有一个关闭着的四十寸液晶电视。易舟估摸自己应该是被转移到了津心的监护病房。
他抖动着睫毛,试图对着阿国挤出笑容,但他失败了。显露出来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见他醒转,阿国在旁边激动地嗷嗷直叫,扯着大嗓门冲着门口喊:“大夫!大夫!他醒了!护士!来人呐!”
生怕人来得不够快,又慌里慌张地对着床头呼叫按铃一顿猛摁。
房间涌进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他们身上的白大褂晃得易舟眼睛生疼。
医生拿出小灯,对着他的眼睛一顿乱射,又问了他一些常规的问题。他点头或摇头以做答复。检查完毕之后,医生对阿国说:“放心吧,没大碍。多加照顾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护士。”
几人退出了病房。
等他们走后,阿国嗷一嗓子哭出声来。他握住易舟的手,哆哆嗦嗦地哭道:“老大,你吓死我了知道不。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手机都差点扔了。”
“你……好端端的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这个b院咱不住了不行吗?等你好了,我就想办法给你办出院手续。”
易舟摇摇头,挣扎着拽掉了氧气管。他清了清嗓子,说:“已经到这份上了,如果不继续,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么说,你的伤是有目的的?”
“伤是意外,但因为这个伤能获取的未来价值则不俗。阿国,我快碰到一些东西了。”
阿国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易舟这么快就有进展。
才说了两句话,易舟就感觉喉咙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