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看见堂下之人,立刻慌了手脚,急忙离座,从案后走了出来拱手施礼,“不知司空掌印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只要掌印大人一句话,下官莫敢不从!”
“严大人折煞云依了,走到哪就要守哪的规矩,快把担保文书准备好,我即刻签字画押。”
司空云依看似说话客气,实则内心已然不耐烦。
“是是是,文书马上就好!”
严大人说完回头朝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当然识趣,忙不迭地起身,小跑着把文书递到司空云依面前。
司空云依看都没看上面的内容,挥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严大人,人我可带走了!”
司空云依示意封龄扶起封玄然后说道。
“掌印大人慢走,恕下官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
对于严大人来说,司空云依就是一尊瘟神,得罪不起。
要是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不光官位不保,小命都堪忧。恨不得她马上离开,再也不要来了。
司空云依没有再理会他,带着封龄封玄和于勾一起出了神州府衙。
没走多远,封玄再也忍不住了,又放声大哭起来。
“二叔,到底怎么啦?快跟我说呀!”
封龄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龄儿,危楼阁在除夕之夜遭到了天狼宗的血洗,除了我之外,无一幸免!呜呜呜呜……!”
封玄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宗门突遭变故,只剩下哭了。
“难道爷爷和父亲他们都……!”
封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借爷爷和父亲的修为,纵然保护不了整个危楼阁,自保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呀,怎么就……?
“都是沙千丘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牲事先给他们下了毒,令他们修为大损,才会落得如此结果!”
提起沙千丘,封玄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
此刻封龄脸色铁青,欲哭无泪,“勾勾,我得回危楼阁料理爷爷和父亲的后事,不能与你南下了,就此别过。”
他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觉窒息。
“危楼阁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置身事外呢?我们一向同生死,共进退,这次也不例外,此生都不例外!”
危难时刻,于勾必须挺身而出。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梅菲儿,龙正,龙萱儿,墨凝香此时也已经群情激愤。
“你们先行一步,待我禀明圣上之后,会亲自带人赶往霞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