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看了赵淑一眼,不知想什么,竟然开口道:“那谢姑娘还是先证明给郡主看吧,在座的什么花儿没见过,不是顶顶稀罕的花儿,看了又有什么意思,还是看谢姑娘证明谢家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有意思。”
谢三恨得直哆嗦,赵淑和她过不去就罢了,为什么孙云也要和她过不去!平日里自己像对长姐一样对她孙云,而她呢,一口一个谢三姑娘,可曾拿她当过那么一瞬间的表妹!
一双眼仿佛抹了毒,看向赵淑和孙云。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一个忘恩负义的贱人,给我等着!
林秀雪在一旁哭,琉璃在一旁生气,关玉荣被蔑视得尊严都掉到地上去了,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再过来相劝。
谢锦瑟左右为难,赵淑口口声声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与谢家家声绑在一起,而孙云又唯恐天下不乱,她此时此刻,好想能重来一遍,那时她一定不说赵淑一无是处这样的话。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守着的丫鬟婆子中,有一不起眼的小丫鬟偷偷转身,在众人都没能察觉的情况下,离开了谢三的院子。
谢家长房正院,“这个蠢货!”谢家长媳谢孙氏正在看花样,听了丫鬟的悄声禀报,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陪在一旁绣夏图的谢锦环问:“母亲,何事生气?”
谢锦环是谢孙氏的长女,已经及笄,早年便已和孙家订了亲,只因年纪尚小,又乃谢氏长房长孙女,孙家便一直等着,如今孙家长孙早及冠,婚期怕也是这段时间了。
谢孙氏气愤的让丫鬟说,那丫鬟只得一五一十的将听来的谈话内容说出来。
听完回报,谢锦环笑道:“三妹妹此次算是把君郡主惹急了。”
“你还笑,这郡主句句不离君恩,话话不脱家声,一个不慎,会影响你的名声,你与那三不同,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孙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谢孙氏越说越生气,又忧心不已,连累了她女儿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谢锦环却不这么想,她莞尔劝慰,“娘,咱们谢家什么门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些旁枝末节算得了什么,哪个大家会见天的嚷着自家的女儿媳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就三妹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