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后拿到欧阳平面前,“您知晓药理,您看这两贴药,哪一贴更适合您,您的症状我鉴定为邪气入体,肺气失宣。”
欧阳平行医几十年,自然知晓赵淑写的那些药材药理,然而他却从未见人这般配过,不过他细细想来,却又极为合理。
学医之人,有丧心病狂之人,会用活人试药,然而欧阳平自不会这样做,他细看了赵淑的方子后,觉着极为合理,比他以往配的好些方子都高明许多,便决定用自己试一试。
“这贴吧,我试试。”他指着其中药性比较猛烈的方子对赵淑说。
赵淑其实不是很赞同用猛药,但她没经验,只得听欧阳平的。
彭老太医从赵淑手里接过药方,揣进怀里,乐得合不拢嘴,“我去煎药。”
赵淑出声拦住他,“我已让盛夏和辛未去煎了,彭老等着便是。”
然,她刚说完,便见楼大夫阴着脸进来,“不知郡主让下人熬药,是给谁喝?”那药他闻了,里面的方子根本不是平日里熟悉的方子,胡乱配药方,可是会出大事的!
彭老太医马上挡在赵淑面前,与楼大夫对上,“老楼,药方可是先生点头了,而且方子还在我手里,但我是不会给你看的。”
楼大夫此时没心思和他打口水战,他心急,胡乱配药方,真会喝死人的!医者父母心,怎能儿戏!
“是我同意的,你就不要说了。”欧阳平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楼大夫更急了,扒开彭老太医便焦急的对欧阳平道:“先生,不可胡来啊,要不我先给您试药?”他是真为欧阳平着急。
欧阳平却是笑着摇头,这时彭老太医忙给赵淑使眼色,让她快走,以免被为难,赵淑轻笑,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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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太医目送赵淑离去后,才一把拉住楼大夫,“哎哟,先生需要休息,你在这里吵吵什么?是不是不想让先生好起来?有空这么吵,还不如跟我去翻翻医书,看能不能找到法子治好先生。”
楼大夫也知晓不能吵下去,半推半就的跟着彭老太医出了屋子,出得屋子后厉声对彭老太医道:“先生都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什么医书先生没看过?若有办法早有办法了。”
“你看看你,妄自菲薄了不是?你若是等闲郎中,霍家能用你这几十年?来,你不是说方才那方子不可乱用吗,咱去试试。”
两老学究般,立马放下前嫌,开始围着盛夏与辛未两人正在煎熬的药研究起来。
赵淑不敢小看任何人,出了屋子后,便只留下煎药的盛夏两人,出了药庐。
刚出得药庐,初春便牵着一孩子走来,“郡主。”她福了福身,并对牵着的孩子道:“给郡主请安。”
那孩子已然换了衣衫,大约是霍古贤的,霍古贤比他长得好,他穿着霍古贤的衣衫,便显得宽松许多,怯生生的要给赵淑跪下,初春也不拦着,愣是让小孩子跪下给赵淑磕了头,“赵少丘给郡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