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接下,一高兴,鼻子便酸了,眼眶润润的,“多谢太子哥哥,不嫌,太子哥哥给的,阿君都不嫌弃。”
“打开看看。”太子伸手摸摸她的头,宠溺的说,赵淑感动,他何尝不是,所有人都舍弃他的时候,唯有这个堂妹不离不弃的帮他,郝孑的事,他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心疼。
若没有赵淑,他真不知该如何对郝孑父子,一个是亲外祖,一个是亲舅舅,都是母后的至亲,杀还是不杀。
杀,质母后于何地?
小主,
不杀,自己岂能心安。
所以,他的阿君妹妹替他动手了,霍白川说得对,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总是连累别人,有什么资格做储君,可他不甘心,大仇未报,何以言死?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替自己背负骂名的妹妹,永远不会忘记,他在微没之时,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的妹妹,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害他的人!
赵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有太子私印的空白手绢,“阿君若想要什么,只管往上面写,太子哥哥都会答应你。”
“太子哥哥,太重了,若来日你登基了,阿君要你退位呢,你也听?”说罢将手绢还给太子。
“听,若有一日哥哥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道义,忘了社稷,阿君让哥哥退位,哥哥便听。”他宠溺的看着赵淑,将手绢放在她手心,并合上,“哥哥记得阿君曾说过,就算别人是太子,也不是你哥,哥哥很感动,赵氏子孙如此多,哥哥也唯有阿君一个妹妹,阿君放心,日后哥哥来保护你,做最可靠的靠山,可好?”
赵淑突然哇的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她的太子哥哥终于回来了,“恩,谁也比不过的靠山。”
“好了,莫要哭了,再哭就不可爱了。”
“恩。”赵淑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抽泣,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今次是感受到了,终于等到你,还好我不放弃,这句话,也并不只说爱情。
太子给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珠,“越发瘦了,快去休息,待会哥哥看看书,你的对联还未写呢,哥哥必是要好好写,才能让咱们阿君的铺子名动天下,也不辱没了哥哥的名头。”他自信的催促赵淑速速离去。
赵淑犹豫,但太子此时刚好转,郝贵妃的事不好提,便作罢,“太子哥哥也要多休息,过些时候太医们便给你治腿,到时候腿好了,太子哥哥要带阿君去狩猎,以前你说过的。”
“好,来年开春,带你去狩猎。”太子挥手,拿起案几上的书,装作开始看起来。
赵淑知晓,他此时心里依旧极苦,但只要他愿意去面对,愿意去克服,便好,终有一日,他会淡然处之,会沉淀自己,这些经历将会让他更强大,强大到足以撑起整个大庸天下,成为一名合格的君主。
走出侧殿,孙云已停下,霍丹兰正在她身边站着,见赵淑出来,便招手,“阿君,过来。”
赵淑走过去,只见琴案上放着一个小瓷瓶,“如何?”孙云指着小瓷瓶问赵淑。
拿起小瓷瓶,左右看了一番,发现做工极为精美,瓷瓶乳白光滑,小巧可爱,“是哪位匠人做的?”
“如何?”孙云笑而不答,然却已经告知赵淑答案。
“好,批量烧制,先烧一千个。”
“阿君,可要去看铺子?”霍丹兰道,赵淑开铺子的事,她并未参与,但这半月以来,赵淑只管着太子,其他事均是不管,她便偶尔也去看看,霍家也有股份,绯鹏是知晓的,便没拦着。
赵淑笑道,“自是要去的。”
几人说去便去,马上着人准备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行宫,执海不在,赶车的便换成了小郭子,他虽疼得呲牙咧嘴,却依旧坚持亲自赶车。
在马车上,赵淑暗暗疑惑,执海为何还未归来,是否是出了什么事。
说说笑笑间,来到铺子,绯鹏正在安排人打扫,他第一次主管做事,事事亲力亲为,务必要尽善尽美才算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