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这话,斜了赵淑一眼,像是在审视,不过却依旧没让赵淑起来,继续和永王说话,“你也莫要替她求情,哀家可没她这胆子,接二连三遇刺,哀家都无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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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干笑,余光瞄了一眼,跪在椅子之后,全身都挂着白布的小郭子和小朱子,威胁之意已实质化,你俩等着!
小郭子和小朱子两人深深叩头,心中大喊冤枉,太后知晓此事,真不是奴才嘴巴不够紧,实在是彭老太医太忧心您了……
“呵呵。”她干笑,“皇祖母,孙女哪儿遇刺了,也就一群顽皮的人,在逗孙女玩……”
她话未说完,太后便“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哀家问你,你可是无依无靠的孤女?”
赵淑低头,低声道:“不是,阿君有父王和皇祖母。”
太后见她低着头,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心疼不已,但依然颤抖的指着她,“既非无依无靠之孤女,你为何事事自作主张,越俎代庖?”
她说得严厉,永王心疼女儿,忙站起来,一同跪在赵淑身边,“母后,儿臣都说了,阿君出宫,是儿臣的意思,非是她自作主张,还请母后息怒,阿君也非是不懂事,是儿臣不懂事,让您忧心了。”
“好,好,一个个翅膀硬了,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你们气死哀家算了!”她扶着心口,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红霞等人忙娴熟的给她顺气。
永王见母后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忙站起来亲自伺候,端茶送水,软声软语,“母后息怒,母后息怒,您消消气,消消气,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太后喝了茶顺了气,摆手让赵淑起来,积云知晓太后定不是真心要凶郡主,只是做做样子,忙将赵淑扶起来。
赵淑起身后,不敢多说话,上两次经验告诉她,装可怜才最有效,于是她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怯生生的看着太后,那模样别提多可怜。
太后视线落在赵淑身上,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你看看,你看看。”她对永王道,指着赵淑,“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和哀家像?”
“所以说,阿君还是顽皮些可爱。”永王暗暗给赵淑竖起大拇指。
太后被他一言噎住,竟笑了起来,“除夕,哀家便不罚你,下次有何事,来找哀家,哀家不是那不肯替自己孙女出头的糊涂虫!”
“哎,知晓了皇祖母。”赵淑立刻换上笑颜,凑到太后跟前撒娇,“皇祖母,阿君正好有一事,您替阿君出头呗?”
太后失笑,又对永王说:“你看看,你看看。”那语气拉得老长老长的,极为宠溺,“蹬鼻子上脸了,说来听听,有何事需要哀家出头?”
“阿君想让皇祖母给外祖父传个口谕,令他休妻。”她不是开玩笑,说得极为认真诚恳,小脸萧杀之气一闪,让太后和永王愣住了。
太后戳了一下她额头,“说说,为何要你外祖父休妻?”
“在府衙内,江月已对杀害我母妃和兄弟供认不讳,阿君要还母妃一个公道,但又不想牵扯外祖父一家,若外祖父休妻,将江月在族谱中除名,阿君便可让衙门逮捕江月,以正法纲!”江月的母亲或许无辜,但若无沈家背后相助,凭江月怎能藏着宋天和如此多年?
当初她想不通,为何江月的丫鬟会被频繁换掉,有的甚至被发卖到极远的边陲之地,如今她算是想明白了。
江穗计想要保护女儿,却管不住她,那么今日就让她这个外孙女来替他做这个决定。
永王和太后相视一眼,永王道:“阿君,江月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