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司走后,赵淑跺脚,她原本还想让他带自己去一趟嘉瀚殿的,竟忘了。
再唤回来,又不妥当,便只能打开门,对外守着的初春道:“将小朱子叫来。”
不多会,小朱子上来,先行了礼,“郡主。”
“嘉瀚殿那边如何了?”
“嘉瀚殿请了外面的大夫入宫请脉,贵妃刚小产,又出来闯风,怕是不好。”小朱子极为不懂郝书眉如此损人不利己,到底是为哪般。
赵淑听罢冷笑,“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更何况,她还不是太聪明,如今最主要的便是弄清楚懿德皇后的事,郝书眉能如此嚣张,定是有所依仗,不然皇祖母定早废了她,能让皇祖母忍下,实在让我心惊。”
说罢又道:“此人无比极端,且要时刻注意,莫让她狗急跳墙,修书入京,查一查四皇子,怎未有消息传来?”
自从出京,便极少有京中的消息传来,虽隔得远,但也不至于半点消息也传不过来。
小朱子低头,这事他负责,出了任何事都是他办事不周,“是,郡主,奴才这便去办。”
“先养好伤。”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这封信捎给刘仁安,让他秘密彻查渺空主持坐化之事,千万莫要打草惊蛇。”当初在说这件事之时,并未避开了缘,永王言明是要让卫廷司查的。
这件事,她不能让卫廷司插手,以前世的记忆判断,渺空是太子的人,那么了缘定是那位皇子的人,若她猜得没错,定是赵弼的。
上次所有成年皇子都前往护国寺为太子祈福,他竟能平安出来,里面若无内应,她绝不相信。
小朱子接了信,揣进怀里,头压得更低,许多事,他觉得犹如一团乱麻,然在郡主这里去,却清晰无比,郡主还这般小,他觉汗颜惭愧。
“对了,上次皇后被禁足,是因为太医说芯美人中了八仙花,小小的美人儿小产,皇后竟被禁足,这不合常理,你想法子去查一查芯美人,说不定与懿德皇后有什么关联。”
她说罢,自己便点了点头,当初她想不明白,如今仿佛找到关窍了般,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