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她用手轻轻拂了拂那盆皇后送的绿牡丹,并未看向小朱子,轻声道:“知晓了,老师在何处?”
“先生在与王爷下棋。”他如实回答。
赵淑浅笑,也是时候了,“去衙门敲鸣冤鼓。”
“是。”小朱子躬身退下。
小朱子下去后,赵淑便领了绿萝一起,前往沉松院,来到沉松院,毕巧和福伯都不在,是庆喜守在门外,她制止了庆喜,不让她说话。
只听洛鹄对永王道:“太后怕是要赐婚了,你便不着急?你不着急,也要为我那学生想想,难不成你来操持她的嫁妆?”
“有内务府,他们不敢克扣阿君的嫁妆,不要说我,你也该找个人来照顾,我自有女儿,你没有。”永王说罢挪了一下棋盘里的马。
洛鹄眼眸盯着棋盘,“我有学生就够了,四海为家的人,你不懂。”
“你打的好主意,学生是学生,女儿是女儿,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若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将毕巧给你,左右她年纪也挺大了,给你刚好合适。”永王一听便不干了,自己的女儿刚养大,这厮便要来抢?岂有此理。
洛鹄啧了一下,“什么叫做年纪大了给我刚好合适?我老吗?”他低头看了自己双手一眼,双手依旧白皙,老人斑还未出来呢,“即要如此说,霍家大姑娘与你合适,年纪相仿,她对我那学生也好,你快去请旨。”
“莫要再说。”永王突然便不言语了,默默下着棋。
“好好好,不说不说,大好的机会,被你浪费了,我能说什么?你能有这份心,我那江弟也能含笑九泉了。”
赵淑听到这里,对庆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折回了琼华院,一路上一直在想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