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安,”赵淑俯身回礼,随意找了个话题,“怎未见表姐?”
“她还在硕阳,待她归来,表哥让她去找你说话。”江淮连忙解释。
“原是如此。”赵淑听罢不再多问,“如今表哥可还在书院念书?”
“恩,还念。”他颇有些不好意思,说罢脸更红了。
赵淑看他这模样,便觉得邑光侯府这儿子教养得有问题,不够自信,以往见时他也不是这番模样,想当年太子……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表哥便不想去国子监?”
“啊?”江淮向惊了一下,随后极不自信的道:“国子监要求太高。”
“表哥难道觉得自己及不上?别人也是人,不是神,别人能去,你为何不能去?表哥莫要未去试便觉得自己不行。”她近日来都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说话便极为不客气,这个毛病她曾企图改的,但一直没改成。
江淮向年轻,经事不多,被赵淑一阵抢白,顿时有些薄怒,他何时被女子说教过?他娘都不曾这般言辞严厉过。
一旁江杨氏见自己这傻儿子又钻牛角尖的,忙开口岔开话题,“你表妹说得在理,还不快多谢表妹?”
赵淑听了江杨氏的话,叹了口气,缓和了语调,转移了话题,“不知舅舅可在?”
“你舅舅去江北,说是去访友,已去了两月有余,也不知你今年回京,便没在府上等。”江杨氏说着话,不忘给江淮向使眼色。
江淮向无奈,只能揖礼道:“还请表妹莫要生气,兄长方才态度不好,表妹将为兄当做兄长才出言相劝,为兄方才还不明表妹苦心,心中多有误会,实在不该,在此多谢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