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明得知这个消息,前往唐寅府上陪伴这位挚友良久,才让他刚从沉重的悲痛里,走出来。
随即唐寅便散尽家财,提出请这位挚友一道游历江南。
人都是如此了,哪里还在意区区身外之物?
想到此处,祝允明看着唐寅宽慰道,
“伯虎,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啊!”
唐寅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叹道,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人间地府俱形似,只作飘零在异乡!”
言罢,还自嘲一笑,
“我少年无知时,少在双亲前尽孝,想必秋娘去了,必能代我于二老面前侍奉!”
“伯虎……”
祝允明闻言神色一紧。
唐寅笑着摇摇头,
“多谢希哲兄,我,已经没事了!”
但是他的笑容中,却是带着诸多的伤怀与苦涩。
眼见祝允明还想再说什么,唐寅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便是岔开了话题,笑着对祝允明道,
“希哲兄放心吧,清风寨虽说是反贼,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若你我一道出去看看清风寨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样如何?”
“这……”
祝允明闻言不由得迟疑起来,明显是有些担心安全问题。
唐寅笑着起身摇头道,
“希哲兄放心好了,清风寨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说不定,我们还能伺机离开也说不定呢。”
虽然祝允明心中存疑,但还是架不住唐寅的劝说,最终两人还是收拾了多东西,背着包袱走出了存身的学塾。
……
另一边,
娄山堂的精锐在杨苇的带领下,
已是赶到了盐城城东六十里,盐河与射阳渠交汇的地方。
杨苇立即命人就此修建工事,
所有人员皆是严阵以待,等候射阳方面的朝廷大军。
然而,随着太阳当空,
依旧未能有半点敌人的踪迹。
坐在工事里一个弹药箱子上的杨苇,不禁骂道,
“娘的,这群朝廷的老爷兵也忒慢了!”
“真他娘投胎,都赶不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