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魏征能活到现在,还真得多亏了武信在其中周旋。
“迁徙百姓之事得尽快着手去办,把人数都统计清楚,大隋新开拓的地盘可等不起啊。”
魏征收起了方才的嬉笑,一脸严肃地说起了正事。
这件事,说容易也容易,说棘手也棘手。
毕竟百姓们在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扎根已久,如今突然要他们背井离乡,前往一个陌生之地,任谁都一百个不乐意。
可说白了,这归根到底不就是利益给得不到位的问题嘛。
杨广来信说得明白,要钱有钱,要地有地。
只要他们这些臣子拿出十足的诚意,还怕百姓们不愿意离开大隋这片故土,去开启新生活?
……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大隋昭告天下的诏令宛如汹涌的潮水,从大隋的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啥?让咱们去新的地方生活?这怎么行啊!”
村落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到消息,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喊道。
“去不了,这真去不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后生附和着,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
“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去了能干啥呀?万一遇上点事儿,连个能帮衬的亲戚都没有。”
一时间,百姓们接到迁徙消息的瞬间,就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对他们而言,那陌生之地仿佛是一片充满未知恐惧的黑暗深渊,他们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何况邻里乡亲、同村同族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属关系。
这要是离开了,说不定这辈子都难以再见上一面,如此生离之痛,叫他们如何承受得起?
“都给我肃静!统统安静下来!”
负责前来宣布诏令的官员,此时正神色焦急地站在高处,他涨红了脸,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试图压过底下如潮水般喧闹的人声。
待众人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他才微微喘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说道:
“诸位乡亲,今日所宣告之事,关乎国之大局,绝非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