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晏聪的青年手拿着信,苦涩一笑,自嘲道:“娘啊!我……我哪有什么师父啊?”
苏梦湫看了刘暮舟一眼,嘀咕道:“你不会又要仗义疏财吧?”
话音刚落,刘暮舟一下子站了起来,苏梦湫长叹一声,心说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结果刘暮舟只是一伸手,院中青年手中的酒葫芦瞬间消失,已经回到了刘暮舟手中。
晏聪正发愣呢,一道炸雷已经落在他脚下。与此同时,刘暮舟冷声道:“偷东西偷到我头上了,着急见阎王爷是吗?”
就这么一句话,对晏聪而言,跟方才雷霆落在他头上似的,他双腿直发软,已经后悔到姥姥家了。倒不是后悔偷了人家的酒葫芦,而是后悔没早点儿出手,以至于被人找来了。
这点儿心声,对于刘暮舟来说简直是雷鸣一般。方才还想留一手的刘暮舟,此刻是真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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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三把飞剑破空而去,顷刻之间便悬浮在晏聪眉心。
刘暮舟冷冷一句:“后悔没早点儿出手是吧?我也是。”
话音刚落,咕咚一声,晏聪双腿已经落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上仙,上仙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孩子,你要杀了我,孤儿寡母的可就没个指望了,我……”
说话之时,晏聪悄悄将信收进了袖子当中。
而他叨叨叨一大堆,烦的苏梦湫柳眉倒竖,就要出去踹他两脚了。
可刘暮舟却是一副满意神色,笑个没完没了的。
“丫头,别上火,我倒是觉得这滚刀肉去给咱们看铺子,正好呀!”
苏梦湫闻言,愣了愣,没怎么闹明白。
滚刀肉,怎么就合适了?
但此时,刘暮舟又是一挥手,三把飞剑立刻发出一阵雷霆响动,吓得晏聪颤颤巍巍抬头,可看来看去,也只是三把剑悬停而已。
但这会儿,他知道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青年人嘴唇颤抖,磕头捣蒜一般,颤声道:“上……上仙,我就这烂命一条,您杀我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
顺手牵羊他可从来不挑贵的拿,所以这两年来也没人因为丢了一些腰间饰品来寻他。
万万没想到,一只酒葫芦而已,命都要搭进去了!
此时苏梦湫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不应该把那封信拿出来博取同情吗?”
刘暮舟摘开葫芦嘴儿灌下了一口酒,而后笑道:“八十老母他或许没有,但信中亲人是实实在在的,怕祸及家人嘛!”
于是刘暮舟挥手收回飞剑,冷冷一句:“明日卯时我要在北市马尾巷书铺看见你,要是看不见,你这条命留不住。当然了,你也可以跑着试试。”
与此同时,别古城以南的群山之中,有个身穿道袍的老人立在青松之下,在等人。
下一刻,一阵花香飘入了老人口鼻之中,同时有人声传来。
“说了很多遍,你不是道士,少穿道袍。”
老人赶忙抱拳,沉声道:“以后不穿了。”
老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些不高兴。
而此时,花香之中再次传来人声。
“你的好徒弟将一半武运给了刘暮舟,要不来的,再说他们选的那具皮囊也承载不了姜玉霄那份武运。他们让我们帮忙的事情,本就是将吐出去的唾沫往回舔,能舔来一半就差不多了。交易而已,我们尽量去做就行了。”
老人闻言,没着急答复,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却说了句:“我想问问,浠水山与这座灵雾山,到底有没有关系?”
花香之中,突然出现一张人脸虚影。
“不该问的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