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太后娘娘认为大阿哥受了苛责,只将伺候他的掌事嬷嬷唤来问上一问便知。
太后一听舒窈竟也插手此事,便知今儿这事儿她是闹不下去了。若是她再多说两句,这话传到舒窈耳中,那丫头少不得要跑到她的慈宁宫分辩一二,到时候便没完没了。
当年先皇在时,她可没少吃这丫头的亏,虽如今先皇不在了,她依旧忌惮着这丫头的本事。
因此只扯了扯嘴角,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想必是哀家误会了。舒窈最是重视皇家子嗣的。既她安排了人,想必这撷芳殿应是万无一失的。”
几人正说着话,便从殿外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女儿怎么听到皇额娘提起撷芳殿了?可是撷芳殿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这满宫的人立刻朝外看去,太后一听这声音,便皱了皱眉,抬眸一瞧,果然是舒窈正甩着帕子脚步轻快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舒窈给皇额娘请安,给皇兄请安,给皇嫂请安。”
随即各宫嫔妃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舒窈行礼。舒窈叫了起,也不必太后发话,便寻了张近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舒窈坐稳后便看向皇后,笑着说道。“方才舒窈听见皇额娘提起撷芳殿。这撷芳殿可是出了事儿了?前儿我倒是嘱咐内务府,给撷芳殿三位小阿哥以及和敬跟前儿都安排了一位掌事嬷嬷,就为着能精心伺候小主子。
怎么,在掌事嬷嬷的精心伺候下,难不成还有人敢苛待主子?若是有这样大胆的人,便是乱棍打死也不为过。
皇嫂仁厚,便是奴才犯了错,也不忍下重手,均已教导为主。有时候啊,这对待背主的奴才手段太过柔和也是压不住人,要我说呀,当年华娘娘的一丈红,还要捡起来才是。”
说到一丈红,太后捏着帕子的手便微微一颤,那可是当年她刚进宫时便领教过的,虽板子不是打在她身上,可着实叫她怕了许久。
此时再听她提起那一丈红太后颇有些心惊胆战。
因此,太后只强笑了笑,说道。“那一丈红太过血腥,有违天和,当年敦肃皇贵妃去后,那一丈红便也废弃不用了。
即是废弃不用的刑法也不必再捡起来。再者说,正如你所言,皇后仁厚又贤德,如今后宫在她的管理之下,很好。你呀,就少出那些馊主意。”